“永远，可不只是这一世。”

        “那......这一世，下一世，无论哪一世，我都只想和哥哥在一起。”

        蹼爪轻柔地抚上结实的小腹，雄人鱼被摸得呼急促，却微微眯眼，尖牙外，“不要骗我。”

        在人鱼族的信仰中，任何欺骗都是不被允许的。

        一旦正式许下诺言，人鱼的灵魂便会被海洋之母的力量所约束。

        雌人鱼并没有被自己恼怒的兄长吓到，她甚至觉得生气的他格外感。

        “哥哥，你知的，我们的里着一模一样的血，我们的灵魂也本该是一的。”她忽然笑起来，伸出蹼爪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所以，无论你在哪，我都可以认出你的。”

        他俯下，情不自禁地吻她，甚至用尖牙咬起那妖艳红的，吻到双方嘴里都是鲜血的腥甜。

        “真的愿意永远陪我？”

        “嗯。永远。”

        “不要骗我。”他又一次说出这四个字。

        “不会骗你的！”她弯起嘴轻笑，出沾血的尖牙，“你到底还要不要进来了？”

        “……要。”

        他圈着妹妹的肩膀，倾覆上，再次将整插入。

        深海的珊瑚丛中有两只人鱼，他们目光相接，鱼尾交缠。

        灵魂的羁绊，生生世世，不止不休。

        方知远感觉自己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从出生，到死亡，他好像完完整整地经历了一遍，他的前世——那只雄人鱼的一生。

        甚至包括了他和洬的所有爱过程。

        但这是他第一次梦到，自己和洬的第一次。

        他甚至无法分清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因为那些细节实在是太清晰了。

        碧蓝的瞳色，光的肌肤，妖魅的眼神。

        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样。

        耳边好似传来一声声呼唤。

        “哥哥，哥哥……”

        满深情，却带着哽咽。

        方知远微微皱眉。

        她是哭了吗？

        她为什么哭？

        忽然，上一凉，好像有什么柔的东西覆了上来。

        “哥哥，对不起，我，我没有遵守诺言……”

        “我明明已经找到你了，却不肯承认你的份……”

        “对不起……”

        她的语气听起来好难过。

        方知远尝试着睁开双眼，可眼前竟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他看到的是曾经那个五彩斑斓的海洋。

        珊瑚丛生，海藻摇曳，海星在夜色中闪烁，贝壳在沙砾中掩藏。

        各色各样的鱼类在深海欢游，海在沙滩上漫步，海豚在碧波中跃。

        生命的奇迹，是海洋的馈赠。

        生命的轮回，是海洋的秘密。

        忽然，一切的一切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