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不行！这里是团生活，不能因为你一人，让大家的出游泡汤。」

        采川一说，明黧开始他最擅长的吵闹，采川慌忙叫着其他护理师来帮忙，声音凄厉到连鸟都被他吓得振翅而飞，最后护理长也来关心。

        明黧愈说愈激动，不是事情都已经说好了吗？怎么能有变数？

        「别紧张，慢慢来，你刚刚演得真像。」

        「让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不能冒这个险。」

        采川把车停在校门口，明黧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感觉像是要去看一电影，一属于耀的电影。

        「可是我真的不放心。」

        「那我们就顺势计划开始。」

        「刚刚不是演的，青真的出事了，我现在一定要赶回去，还是今天先送你回去？下次再陪你来。」

        「耀上车吧，我载你们去就是了。」

        「不行！又不知下次还要多久才能出来？又不知下次我的状况怎样？」

        「奇怪？怎么发不动？」

        「我想今天去学校，不知为什么。」

        听到了空白的迟疑，明黧决定再努力争取。

        「三点前，校门口等我。」

        「好。」

        「耀，你在干嘛？」明黧问着，只见耀表情很难过地开口。

        「耀说他想要今天去学校。」

        「护理长，我家出事了，我需要立刻回去，拜託，真的很急。」

        「我不！我要回去！」明黧衝向护理长，用手打着她的，护理师们全围上来想阻止他。

        果然和自己想得如出一辙，采川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里的重担愈来愈大。

        「我保证不会乱跑，也会努力抱持自己的情绪，绝对不会乱来。」明黧举手发誓。

        「你是不放心我，还是青？」

        「要不我顺路送明黧回去好了。」

        「没关係，那不能我和耀一起去吗？」

        继续吵下去也不是办法，护理长为了省麻烦，反正采川也是他的主治护理师，就很放心让采川带走他了，采川扶着明黧进入车内，急忙在子口袋找钥匙。

        护理长一个两个大，简直气到整个脸红了起来，有烟从她的鼻孔出来似地。

        「听到了！我走了！」

        「一定要准时。」采川再三叮嚀。

        「去拿安定剂！」护理师听到指令随即跑去拿，突然采川的手机响了，他退到一旁去接电话，没有多久，他跑到好不容易和明黧分开的护理长面前。

        黄澄澄的太阳洒在酒红色的古老砖上更感温，明黧靠着在车上换的制服顺利进入了这间有长久歷史的名校，学生们皆朝着反方向和明黧肩而过，合宜的温度和周围那些青春的笑声在一起，这就是学校生活吗？明黧印象中的学生时代只停

        「我要回去！」

        采川把钥匙插入，一点也不肯退让，明黧想找耀叫他说几句，却发现耀不在车内，他站在引擎那边。

        「都不放心！」采川突然大吼了一声，从没有听过这么他生气的声音，明黧瞬间安静了下来，坐得直直地。

        明黧关上了车门，和耀一同离开了采川的视线。

        「再见，小心点。」

        「抱歉，我对你大声了。」采川帮明黧系上安全带后，自己也系上。

女的，好不好？」被耀平復心情的明黧点了点，安静下来。

        采川找到钥匙之后看了一下明黧，将放在驾驶坐的柺杖及雨伞递给了他。

        *

        采川不发了几次车都没办法开动，今天早上还能开怎么现在就不行了，他下车打开引擎盖，才发现引擎整个结冰了，台湾的冬天又不会冷到让引擎结冰，他上想到是耀，难是在告诉自己他希望能去学校吗？

        「怎么连你也要吵？护理师和病人一同吵回家，像话吗？」

        一说完，回到车内系上安全带，再转动钥匙，真的可以发动了。采川无奈地摇摇，这世上真的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