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没事。」
「算我求你了。」
「……手?」
「……」
「对不起。」
「公主为何这么担心他?你们是一伙的?」
意思是让她去找父王抱怨吗?可是,要是父王知
她一直以来,都跟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学刀术,那他们师徒的情谊几乎就可以宣告终结了。情急之下,星临只能向万里苦苦哀求
:
星临用力地点
,以证明她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伤了你一条手臂,你要是气不过,也再我
上划一刀吧!我绝不会跟父王告状的。」
星临有些后悔自己问得太不够技巧,怕自己的关心反而给师父招祸,所以又
盖弥彰地多说一句:
星临没想到万里会断然拒绝她的要求,急忙说
:「他又不是坏人,他是我……哎呀,总之,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啊!」
「果然是一伙的吗?」
相对于躲在黑纱后并用简短话语回应的万里,星临觉得自己是毫无遮掩地站在冰天雪地里,不只毫无安全感可言,还要承受如寒风般尖锐的视线。
等了半晌,他才终于打破这漫长的沉默。
星临没有意识到万里虽然口口声声唤她公主,却似乎不把她当公主看待地对她下了逐客令。她乖乖地点点
,就要转
,突然想起了师父,便又再度回过
,多问了句:
「真……」
被说中心事的星临,没有办法立刻否认,只能感觉额上的冷汗不断冒出、滴落。
「……是吗?」
「真的?」
万里的口气像是随口而出的一句玩笑话,却实实地戳中了星临的心声,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然而,发现她发自内心的不安的万里,却带着点嘲讽地说
:
万里才发出了这个疑问,星临便匆匆地跪倒在他的床榻前,想拉拉他的手,却因为那层包紥得实实的纱布而望之却步,最后只是双手合十,仰望着眼前的那片黑纱。
「求求你了。」
「所以,请公主回去吧!」
险些又要激动嘴快的星临,让自己先吞了一口口水,再刻意用平稳的口气确认
:
「呃……」
「那伤你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对、对啦!我是认识他没错。」
省去了客套的问候语,星临慢慢地走近床榻边,选择先
歉。
万里静静地看着星临这不合
分的举动,不只没有赶紧让公主起
的慌张神情,反而还冷眼旁观似的沉默了好一会儿,久久才开口说
:
「你还真爱动不动就下跪。」
「可是……」
面对万里的沉默,星临有些心慌,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么不得了的话,而愣了一愣。不是捨不得自己的
命,更不是想对自己说过的话反悔,而是她突然发现,原来师父
「下跪又没什么,不痛不
又诚意十足,是有求于人最好的办法了。还是说,你不吃这套,想交换条件吗?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的,甚至要我把手给你都可以。」
万里的表情被黑纱所笼罩,只要不开口说话,大概不会有人能猜出他的心思,所以星临只能耐心地等待万里开口,听他用她不熟悉的音调说
:
「我……」
「如果手不够,我也可以给你我的命。」
亲信爱徒,却总是隐
暗
,再也没有机会见上他一面。没想到多年不见,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万里迟疑了会儿后,一改严肃的口吻轻松说
:「原来你是来向我打听他的安危?」
「保护公主是属下的责任,公主不需要
歉。」
「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
「如果公主认定是自己有错,会被人误会公主和伤我的人有关係。」
为了保护师父,星临当然要否认到底,可是谎话到嘴边,她却哽住了
咙,说不出半个字来。就像是一种诅咒或是自我的禁錮,总觉得只要说谎就会有被揭穿的一天,而心里惴惴不安。
为了不要承受那无谓的痛苦与负担,她寧可选择坦白一切。然后又因为自己的过度坦白,如同把柄被抓到般地有求于人。
「求?」
「保护公主是国主下的令,属下只是听命行事。」
「基于保护公主的职责,恕难从命。」
「我只是担心所有可能会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