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临移步走到妙言的面前,却有种回到昨天的感觉,彷彿她一直就坐在这里,没有离去半步。糟糕!难不成因为她的一句话,让妙言一直坐在这里等她吗?星临想要
歉,却又突然觉得奇怪──她不是看不见吗?怎么知
她从她面前经过呢?
「现在有空陪我这老太婆说说话吗?」
「他有这么厉害吗?」
「有什么事啊?我说师父,你该不会其实不住在那儿吧?我看那被子上好像都积了一层灰似的。」
「师父究竟是去哪了?我到
光旅店没看见你呢!」
「……有事。」
星临顿了顿,望了望四周,为了让彼此的谈话不被外人听见,强拉着师父往偏僻
走去,直到她确定了四下无人后,才紧揪着师父继续说
:
「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吧!」
「……你可以先放手吗?」
随着话语的尾音在空气中消失,
上的压力也在瞬间被净空,星临猛然一抬
,眼前却是空无一人的巷弄。从刚刚就一直没有多加注意的市集嘈杂声,突然又变得清晰起来,将星临的
境衬得更加地孤寂。
眼睁睁看着师父刻意远离的步伐,星临内心深受打击,于是心不在焉地接话
:
「听好,我不会永远都陪在你的
边,你也该学着长大了吧?」
※
「他死缠烂打的,不这么
,我没办法脱
。」
师父,像风一般地消失无踪,杳无音信。
「喔?是吗?那好,我正好有事要办,这阵子你就自己一个人好好学习怎么独立吧!」
「不是说要来听我说故事吗?我等你很久了。」
「被人跟踪了都不知
,我是怎么教你的?」
师父微微地将右拳握紧后又松开,重复了好几回,像是在说旁人的故事般,冷言冷语
:
星临看了眼自己紧抓着师父的手,懦懦地松开了。下一秒,师父像是如释重负般地悄悄退后了一小步,与她保持着一步之遥后,才回答
:
最后,她只能一个人回到市集大街上,走在嘈杂的人群中,却没心思去听清楚
旁的每一句话。直到那
鏗鏘有力声音,拨开了四周的喧嚣,毫无阻碍般地鑽进了她的耳朵。
「跟我比起来,可能不相上下吧!」
被师父责骂是常有的事,所以星临放弃挣扎,并自我反省般地低下
。师父也趁机将她的
按得更低,让话语自她
上轻声落下。
「那就好。那天……」
「如何?看完白鹿了吗?」
「我?」星临一边挣扎着,想从师父的控制下逃开,一边疑问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唔,就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万里的伤是师父
的吗?」
「不相上下的话,师父真的没有受伤吗?」
「嗯。」
星临怔愣在原地,想
上
追去,可又不知
该往什么地方去。
星临拋开心中的疑惑,点了点
,在妙
「你找我有事?」
「嗯?」
星临又绕着师父走了一圈,直到再度确认他没有明显的外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她
上又想到,要是伤口藏在衣服底下,她是怎么也看不出端倪的,所以仍是拚命想激发透视潜力似的往师父
上瞧。
「……婆婆?」
师父凝视着这样的她,默默地伸出手去,出其不意地将她那毫不掩饰的视线往下压,并语带严厉
:
「……为什么?」
虽然没有指名
姓,星临还是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回过
,发现了声音的主人驀然出现在自己的
旁。她和昨天一样,曲着傴僂的
子,一个人坐在摆在墙角的小摊前,
后那面写着「仙人妙言」的旗子,在悠扬的晨风里微微地飘动。
的前臂。
「我已经很大了好不好!」
「是我伤的。」
「──小姑娘。」
「没有。」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