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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那两名护卫兵便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月傍闯进了营帐内。
稍稍扶正了起伏的心情,月傍迈开步伐缓缓地走到万里的面前。
「满月隔天的清晨?那我不就……」
营帐内似乎是为了节省资源,只点了一盏灯,所以显得有些昏暗。营帐的主人就倚在床上,虽然因为受伤而赤
着上半
,却还是因为护卫的
分,尽责地用黑纱斗笠遮去了全
的脸孔。
「我到皎月
台看过了。」
「好啊,那我就明说了。临儿说,这是她师父砍断的,能将无垠铁砍成这样,代表她师父的确是高人一等,但你却只被他伤了一条手臂?」
这样的念
鑽进了月傍的脑海中时,手指却反
地将那
铁棒紧紧握住,大剌剌地往床榻边上的矮阶坐下,微仰着
直视着那层黑纱,然后沉默。只是,万里似乎比她还耐得住
子,也陪着她一同噤声,丝毫没有因为面对的人是公主的
分,而显得慌张失措。
「属下实在不明白,还望公主殿下直言。」
座落在王居西角的营帐前,驻守着两名护卫兵,见到月傍迎面而来的
影,便一起上前迎接,并恭敬地行礼致意,大喊了声:
月傍没有理会他们,直接从半跪在地上的他们中间穿越过去。两名护卫连忙起
,以飞快的速度跟上去,想拦住她。只见月傍突然停下脚步,充满气势地说了一句:
望着朝寝帐奔去的星临的
影,本是满脸笑意的月傍,渐渐将脸上的面
褪去,换上沉重的心情。手中的铁棒还紧握着,似乎正
促着她往那片清浅夜色下的营帐走去。
月傍用力点点
。「是啊!所以你快回去准备吧!寧可早到,也千万不要迟到啊!」
星临将眼睛飘向了那轮缓缓爬升的明月,月光在她眼底逐渐化成一丝希望与期待,随即又惊呼
:
「参见公主殿下。」
「你想帮星临,或你想帮的是她
一句拥有魔力似的怂恿,让星临的双脚不自觉地离开地面、迈开步伐,往寝帐跑去,还不忘对着
后的月傍喊
:
能让人获得迟迟不会退去的幸福感;要是捕获青鸟,为了重获自由的牠,就会实现那人的一个心愿。」
「敢问公主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
面对月傍的质疑,万里无声地笑了,甚至连尊称都免了。「你倒是说说,是哪两个原因?」
「姊姊等我,我
上就回来,你可别瞒着我偷偷出发啊──」
她和星临不同,因为几乎都待在王居中,甚至在父王的
边跟前跟后的,所以一直以来,她比星临还要熟悉万里得多。只是,连她也一样,在万里正式进入护卫队后,就不容易见到万里的真面目。
「功夫很厉害,能将无垠铁砍成这样,真不简单。听说,无垠铁只能用同样等级以上的兵
砍断,你觉得青丘国境内,这样的兵
有多少呢?」
「不用急着回答。你要知
,如果你没有他那么强,那么他大概是只求全
而退,所以才对你手下留情,毕竟星临总说她的师父要她不能伤人,可以想见他自己也不愿伤人。不过,若你的实际能力能将无垠铁砍下,却刻意装弱好放那人走,就只有两个原因了。」
「嗯,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喔!」
途中,她匆匆瞥过这个不熟悉的营帐。帐里的摆设只有桌几、书柜、衣架,和床榻,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让人能轻易一览无遗。而那两把总是随
携带的漆黑唐刀,也静静地摆在床
上。
「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还需要我多说吗?」
「我可不是临儿,别想拦我。」
她将紧握的手在万里面前轻轻摊开,在确认对方的视线也落到了她手中的铁棒上后,才继续说
:
「心愿?」
面对万里带着应有的礼节,却仍显
毫无畏惧的神情,月傍微微一笑。
「你很强吗?」月傍眨了眨笑弯了的眼,「所以,你也能砍断这无垠铁囉?」
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不想浪费时间的月傍还是先开了口。
「就不能大方承认我也很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