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抱我。」

        「嗯？」

        「我说抱我。」

        秋记的双手躲在口袋里大声说着，夏久听从命令赶紧抱上去，在寒冷地空中出赤的手将秋记的抱得紧紧，脸贴住他那可能刚洗完发出香味的发，情不自禁偷亲了一下，而秋记将自己尽情地埋在夏久的呢灰色大衣里，听着他那令人安心的呼声，但双手没有给回应，依然待在口袋中。

        「好想你。」

        轻轻的话语，从秋记口中出，像是冬天哈气而成的白烟，美丽的事物总是令人想保存，夏久摸了摸他的。

        「我也好想你。」

        「很害怕，在美国的毎一天都很害怕，想要快点回台湾，想要快点回来见你。」

        原本应该觉得恐慌的想法，秋记却面无表情平稳地诉说。

        「没事了，我们、我们去看圣诞树！」

        为了要让秋记开心，夏久伸出右手想赶快好久没握到的手，急着带他去感受那繽纷绚烂的圣诞树，但秋记只是摇摇，从口袋中伸出右手。

        「牵这隻手。」

        「这样你会靠车走，太危险了。」

        「那就算了。」

        丢下夏久自顾自往前走，后的人紧张地跟上去，秋记却愈走愈快。

        「怎么了？」

        「没有。」

        「我只是想保护你。」

        为了让秋记停下，夏久一手抓起左手的胳膊，吓得秋记慌了神，只能任左手从口袋被抬了出来。

        「我、我知了啦。」结巴地回应，旁边的路人们以为是在吵架而议论纷纷着。

        「妈妈，那个哥哥的中指怎么不见了？」

        「嘘！别乱问。」

        一个小孩从他们旁经过指着秋记问话，妈妈赶紧捂起他嘴巴带离，这时夏久才回神发现，秋记的左手中指已经被截肢了，吃惊地问原因，但秋记只是叹口气将自己的手收回口袋，低落地转过，支支吾吾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解释。

        「现在我不会再变成其他人了，夏久。」

        缓缓回过往圣诞树方向走去，夏久抓住正要而过的秋记，看着他，将那缺了中指的左手再从口袋中拿出来，紧紧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