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说，但我想妈妈应该是说给姊姊听的吧。或许也是明白这点，姊姊伸了个懒腰便坐到双人沙发上，然后对我拍了拍她旁边的座位。我把坐得不太舒服的小板凳收到客厅角落，接着乖乖地坐到姊姊旁边。

        晚餐余韵正在缓缓消退，加上距离一近，姊姊上的味就变得很明显。表情和缓的姊姊，看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

        「妈妈很开心的样子，真是太好了。」

        我望着姊姊侧脸说。

        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让紧绷的心情放鬆的姊姊，过了好几秒才点点。

        「那个，姊姊……」

        视线从姊姊的侧脸慢慢往下移动，不一会儿就来到半透明睡衣上。

        「怎幺了？」

        姊姊回反问的时候，我已经因为那件连睡衣底下隐隐约约的大脸红了起来。

        「没有啦。只是想说妳怎幺没换衣服，而且上还有一点味……」

        才不是一点。因为刚才有食物的味干扰，才觉得好像没什幺。现在那气味已经清楚到让我脸更红的程度。

        然后，姊姊了个顿时令我不知所措的动作。

        尚未好心理準备的我只是因为姊姊朝我伸出的手紧张不已，想不到姊姊的手环过我的子，抚着我的肩就把我抱过去。脸颊紧贴包裹于白色丝缀边下的姊姊的手臂，朝姊姊那儿倾的则因为害羞而有点不舒服。姊姊按住我肩膀的那只手十分有力地吓阻了我想逃开的念，儘那样懦弱的想法只有一瞬间。

        「沙织不是喜欢我的味吗？」

        姊姊用着彷彿在聊天气的口吻，平淡地说。

        「说什幺喜欢……」

        因为想法被看穿而觉得羞愧的我，试图些渺小的抵抗。然而，脑海却浮现出我曾过的某些尴尬的事情，和这些事情都扯上关係的姊姊一下子变得令人又爱又恨。仔细想想，我竟然能暂时忘掉那些事情并和姊姊谈话，已经是相当不可思议的奇蹟了嘛。

        即便如此，我仍然能在脸红心的状态下说服自己，说出了那句让我更显羞怯的话。

        「人家是喜欢啊……」

        脸颊发的我，将鼻子压在姊姊温的手臂上。

        「妳们姊妹俩感情真好呀。」

        听到不知何时走出厨房的妈妈的感叹，我吓得连忙坐正，姊姊似乎没想到我会突如其来地出大动作，弹向沙发椅背上的手很快就收了回去。

        一手抱着纸袋的妈妈把客厅桌子移开以后，便将另一张双人沙发拉到我们面前。

        「脚收起来、脚收起来。」

        促我们把脚收到沙发上的妈妈，等到我们照后就把两张沙发併在一块，接着也到沙发上。

        我和姊姊对看一眼，仍然不知笑嘻嘻的妈妈究竟要什幺。这时妈妈把纸袋放到一旁，朝我们俩挪近子。

        「好了。美花，我们来量围吧！」

        这般说着的妈妈不是拿出量尺，而是伸出令人察觉到事情不妙的双手。

        「姊姊，对不起！」

        在妈妈释放出的无形压力迫下，我好像在一瞬间听到了妈妈的心电感应，就这幺乖乖地紧抱住姊姊的腰。

        「沙织？咦？等一下，妳们要什幺……」

        对于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被妈妈「关心」的姊姊，抱紧她的我心生一罪恶感。

        姊姊好像完全忘记以前曾经被妈妈亲手量围了。不过自从姊姊休学至今，也只有最近那次有被喝醉的妈妈袭击，会将之当成个案也是在所难免。

        「请姊姊忍耐一下……」

        「等、等等啦，妈……」

        「美花，妳再不脱的话，妈咪就要亲自动手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