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的任务，也希望你们不要把我当绝症病人看待——薛预泽，我们肯定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

        很长很长的日子。

        他鼻尖有点酸：“昭昭。”

        等上要出城门了，她偷偷摸摸搂住他的手臂，把口罩拉上来：“走吧，咱们去遛狗狗。”

        出了城门，走了二十来分钟，两人到达和韩璟约定的位置，走到一个长椅上坐着。这地方有点暗，路灯坏了一个，只有路另一边透过来一点光。

        仗着没人，薛预泽从后面搂住她，很亲热地蹭她的脸：“今夜月色真美。”

        那已经是个耳熟能详到会让人发笑的典故。

        可此刻洱海之上星星点点微光闪烁，她没有能说出调笑的话，只是轻轻柔柔地嗯了一声：“能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每天都这样。

        他应该为这句话感到高兴，因为她想要每天都跟自己在一起，可他在同时读出来里面的遗憾。

        每天都这样，就好了。

        可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当何看？

        他眼里起了一些泪意，正巧手机响了，连忙放手低，接起来：“你好。”

        “boss，今天”

        “稍等，”薛预泽截住那边人的话，握了握宁昭同的肩膀，沿着水岸快步离开，“你说吧。”

        宁昭同收回目光，也起了，舒展了一下骨。

        星垂平镜，月牙孤悬。

        又起了一阵风，起她又长到腰际的长发，得她眯起了眼，有些微醺意味。蓦地凭空一声兴冲冲的犬吠，她笑着哎了一声转过，就见一只发飞扬的大狗腾空扑了过来——

        一声巨大的落水声。

        “怀人！”

        又是一声。

        “怀人！”韩璟跑得有点气，把手里的绳子随手踹进袋，“赶紧过来！别乱跑！”

        怀人呜呜叫了几声，在湖边局促地踱来踱去，最后小跑过来咬他的：“汪！”

        “让你别叫！”韩璟拍了一下它的脑袋，“你妈呢？”

        “……汪。”怀人压着咙叫了一声，用力扯着他朝长椅走。

        “乖一点儿，一会儿找到她再陪你玩儿，啊，现在——”韩璟看着地上一大团水渍，又看看伏在地上装死的狗，言又止，“……谁掉进去了？”

        怀人用鼻子拱了拱长椅上的手机。

        “……那人呢？”

        怀人不吭声。

        我只是一只狗！我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