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二位是送孙女过来上学。”

        ……

        寒暄几句，崔乔说宁老师是为筹备学校的事过来的，林巧盛恍然，笑：“我们好多朋友也在聊这个，问你们学校有没有设立语言学院的打算，说你这个才是教授治校，而且云南那是好地方……”

        “我倒是想开，是真开不起啊，”宁昭同无奈，出一点有意的亲稔姿态，“林老师，我跟您说说我们现在的情况，您帮我出出主意……”

        校区，套设施，数据库，说来说去就是钱的问题。

        胡隆听完：“但你们那个待遇在国内算很不错的了。我有个侄女，巴黎一大刚毕业回国，她妈问她要找什么工作，她说在巴黎听了你的讲座，想去你们云梦大学。”

        巴黎一大？

        宁昭同惊喜：“胡老师！水不外人田，您给我介绍介绍吧！”

        胡隆笑着摆摆手：“那丫念的硕士，介绍给你辅导员啊？”

        宁昭同笑：“没事，我们可以等妹妹拿到博士学位。”

        崔乔插话：“能等我吗？”

        宁昭同瞥他一眼，崔乔立示意自己闭嘴。

        “等不到的，她说读不下去了，”林巧盛摇，有点感慨，跟她解释，“她念的神学，本来兴趣就不大，越往下越觉得没有文化背景不了……哎，这丫中学就送过去了，起点那么高，我也觉得可惜……”

        宁昭同表示理解，法国哲学在欧陆都有点自成系，高级课程不是仅仅语言达到C1或者C2就能跟上的。

        闲聊二三，菜上齐了，林巧盛说胡隆最近太馋中餐了，所以定在这家中餐厅，希望两人不会觉得怠慢。

        这顿其实该崔乔请的，虽然这话里意思感觉多少有点政治不正确，但他也肯定不会挑导师的病。聊了会儿孩子孙女的，胡隆摩挲了一下烟盒，还是开了口：“你跟招瑜还有联系吗？”

        林巧盛剜了老子一眼。

        就算小乔和小宁不是那种关系，这异国他乡久别重逢的，聊什么前妻。

        崔乔神色不动，从容笑笑：“好几年没联系了，真有什么事都是让招招转达的。”

        甚至是让同同转达的。

        “她这两年接的案子有点出格了，我怕她让当局盯上，”胡隆看了一眼宁昭同，话还是朝着崔乔的，“毕竟是小质的妈妈，你有空还是去劝一劝。”

        崔乔明白了，但也只能当没听懂，脸上还是少年时耍宝的神气：“师公，我跟她真没话说，她一听是我就能把电话扔了，还得对着我的号码踩两脚。”

        胡隆笑了一下，一下即收：“倒是，你出面不方便。”

        不方便。

        一句话说得屋内气氛有点僵持，林巧盛左看看右看看，叹了口气，放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