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聂渡云跟前：“大哥，老二说是在达那边碰到你的，这回来是给达上坟啊？”

        苏笙冷笑一声：“我们家要败了运，那就是把不该得的东西还回来，有什么好辜负的？”

        那边鲁妍也笑的，话倒是很亲稔：“少来这套。我现在跟潇湘在一起，你在北京还是在外边儿？”

        宁昭同这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劲儿怎么就那么招人呢！

        “沈小三儿说的。”

        “哎，鲁书记，”宁昭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带了点笑，“我还没来得及跟您打电话拜年问安，您就迫不及待来找我了，实在受若惊——怎么，一开年就想我了？”

        “老二，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是吧？”苏笙打断他，这下是真来气了，“怕我们大房你们家福气，当年把渡云赶出来后怎么不给爸挑个好地方？哦，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家都不怕败运，给你们下三个小的一个发家的机会，这时候你说我们把福气全走了？那既然都走了，我们把坟迁了你有什么话好说？妈都不葬在这儿，你要把爸留在这儿，你是存的什么心呐！”

        聂洪云给聂巧云打眼神，聂巧云装死，聂洪云有点急了：“你们都把福气走了，现在迁坟”

        聂渡云慢慢品味着这口家乡的味，尝出一点说不出的酸涩滋味：“我想给达迁宅。”

        “那还是有一点怕的。”

        “好多年前就走不动了！”

        聂巧云愣住了，而聂洪云一下子站起来：“那不行！”

        聂洪云脸色发青，还撑着：“你们长房显贵，你是大哥，把我们拉扯大的，我们看到也高兴。你们迁走了，到时候败了运，这——也是辜负了达的心嘛！”

        “有完没完？”鲁妍受不了了，“宋真贞认不认识？”

        “在陕西。潇湘是先回家还是直奔你去了？”

        想了想，聂洪云觉得不行，这脸要老三出面才拉得下来。于是缓了神色，也不再理会苏笙，对聂渡云：“老三在屋里躺着。”

        苏笙看他一眼，笑了一下：“不是说埋那地方我们大房占便宜，你们下面三房的福吗？现在我们把坟迁走，正该你们发达了。”

        宁昭同惊讶：“你认识？怎么认识的？”

        一来一回，聂渡云就是没进去看看的意思，聂洪云一咬牙，只能说我把老三扶出来。聂渡云没阻止他，只是看着他背影的眼神又冷了些，苏笙拍了拍他的膝盖：“既然来这么一趟，就别顾着脸。”

        ……

        “骗我心不疼是吧？”宁昭同不满，“他跟你提不到聂郁，老实交代，怎么认识的？”

        聂渡云苦笑：“我是没想到还”

        聂渡云态度很淡：“怎么样？”

        苏笙那么多年的老教师，训起人来可不是的，眉竖起来唬人得很。聂洪云被数落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咬了两下牙，心说怪不得妈看不上老大屋里这个，真是个泼妇。

        吴琴嘴都快撇到天上去了，崔青松打她一下，让她收敛点儿。

        家里人都看过来，宁昭同左右看了一眼，起往院子边上走去。

        “你怎么什么都问，你是我妈？”宁昭同笑骂一声，“说出来怕你嫉妒，爷第五房小妾籍贯陕西咸阳，今儿陪他回门。”

        鲁妍笑着摆了摆手：“别说这些话。你那小妾我认识，你让他支持支持我的工作才是正经的，我能关照他什么？”

        秦潇湘的声音传过来：“回家待了两天。”

        “那还是有用的，他现在在您地盘儿上混，您有机会关照两句，好歹是妹夫是不是？”

        鲁妍问：“你去陕西什么？”

        那边两个女人笑声乱成一团，鲁妍连声：“你福气好，你福气好，我嫉妒也没用。”

        “带去医院看看，现在技术发达。”

        “你怕我抢亲？”

        宁昭同还真不认识：“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