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吗？”

        “吃过了。今天在哪里？”沈平莛对郭源之示意了一下，让他把这份文件送下去。

        “聂郁老家。不扯了，有正事。”

        “说吧。”

        “我能骂你吗？”

        “……骂我？”沈平莛都愣了一下，又笑，“那要每天都骂才算正事。”

        “少来，我倒是想骂鲁妍，怕她明儿就往外传消息，说我一个当小妾的欺负到她这个正妻上了，”宁昭同没什么好气，结果说着说着自己乐了，“你先说，你站谁。”

        沈平莛眉眼都下来，带着点笑意，反问：“鲁妍是谁？”

        “……破坏咱俩感情的凶手！”宁昭同扑哧一声，坐起来，“我跟你说下情况，鲁妍这人事儿是真不够讲究，烦死我了。”

        宁昭同简洁地说了下情况，沈平莛听得眉微微一蹙，又很快舒展：“她动任安和，一是看看任安和到底有多少分量，二是试探我对她能忍到什么地步。”

        “但我明说了不想掺和，她还想要我承她的情，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拿我当什么呢？”宁昭同骂骂咧咧，“我让任安和赶紧退休。人家不贪污不受贿的，这个岁数落了个涉毒的名声，以后回山东祭祖都进不了家门……”

        这回沈平莛没有理会她有意的插科打诨：“你得很好。这件事我会理。”

        她不满：“不准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给你打工是吧张嘴夸我得很好！”

        他又怔了一下，而后着鼻梁轻笑：“好，错了，以后肯定不犯了。”

        她心满意足，转了话题：“这两天睡得怎么样？”

        他把手机架到一旁，一边看文献一边和她闲聊：“还好，昨晚上醒了一回。”

        “我醒了五六回。”

        “有空补一补觉。床铺不舒服吗？”

        “跟林织羽一起睡的，这人踹被子，把我冻醒好几回。”

        “那今天不挨着他睡了。”

        “好，要抑制这种不正之风。”

        ……

        宁昭同挂掉电话，躺回椅子里，片刻后，一个脑袋探过来，阴影铺天盖地。

        她抬手，摸了一下聂郁的下巴：“宋真贞是谁？”

        聂郁怔了一下：“啊，宿舍对面的邻居，一位女将军。我带着瓅瓅去见过她，你可能不认识。她怎么了？”

        “……也没什么，”宁昭同翻了下，“事情有点复杂，我现在不想复述，好累。”

        聂郁坐到她边来，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那就休息一下。”

        “爸妈决定了吗？”

        “嗯，在这边待两天，等族里人过来。”

        “那就好，”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好冷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什么感觉？”

        “当年过年不上班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窝在昭然殿里犯困，着迎面风，看外面细细地落雪。”

        聂郁心发：“没人陪着吗？”

        “……有，”她扑哧一声，“潜月就在我手边，陪着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