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妍不想捞他。

        宁昭同一笑：“我帮你转达。新年好啊鲁书记，有空聚！”

        “书记，我太感动了，你都没问我儿子为什么会有男朋友，”宁昭同说烂话，“干儿子，都三十了。所以任安和到底怎么了？”

        宁昭同一笑：“儿子男朋友的老爹。”

        “哦，诅咒聂郁生儿子没屁眼儿。”

        鲁妍没太明白，倒也不急着弄清楚，话说得很坦然：“他犯了点麻烦事，不是他的问题，算是被我连累了。但是我捞他有风险，你要愿意欠我一个人情我就捞，不然我就放他自生自灭了。”

        “好了好了，你去帮爸爸骂两句，爸爸妈妈不会骂脏的，”宁昭同推他过去，“我还得打个电话。”

        “是。秦潇湘也在那儿。”

        “给谁啊？”

        “……妈的，”宁昭同都气笑了，“凭什么要我欠你人情，不能看在你们领导的份儿上吗？”

        宁昭同拧了他一下。

        任安和作为纯鲁妍系的官员，虽然没有接到鲁妍最心的圈子，但外人看来也是在额上刻着鲁妍名字的。鲁妍那儿铁板一块，想给鲁妍找点麻烦，那盯着主人欺负狗就是个好方法。

        宁昭同多看了她一眼，但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没来得及细想：“亲家。”

        任安和眼泪是真出来了，手都在抖：“宁老师，您听我慢慢跟您说……”

        “行，算我欠任安和一个人情。”

        “那不行，他欠人情从来不还。”

        “？”陈承平轻推她一下，笑骂一声，“什么锤子话。”

        陈承平嘿嘿一声：“我这人嘴紧耳朵灵，谁都乐意跟我聊两句。”

        “我只想跟你闲聊，不想升华主旨啊。什么时候挂电话？我男人们都看过来了。”

        放下手机，宁昭同静了片刻，看着场中那位被抬出来的聂家老三，辱骂声声入耳。

        “？”宁昭同看了聂老三一眼，“那是儿子男朋友要心的事儿。”

        “他让你拉任安和一把？”

        “行了，说真的，这事不能拖，”鲁妍被逗笑了，但还坚持把话题拉回来，“当时沈小三让我拉任安和一把，说的是一步闲棋，死活不论。如果你不，我不会伸手救他。”

        “坐几年冷板凳再退休，多有些爬高踩低落井下石的，死不了。”

        “鲁妍？”

        “……你他妈怎么什么都知，”宁昭同看他，“又是楚循那儿听来的？”

        电话刚拨出去，徐雅端了个凳子过来，宁昭同连忙谢，徐雅红着脸摆手，转离开。

        “宁老师啊！”任安和这句呼唤简直包情，听着甚至有点热泪盈眶的意味，“我——亲家，新年好啊！”

        “打完了。”

        广东也是个毒品泛滥的省，早年甚至有整个村子一起贩毒的情况，到如今也是边境毒品走私最严重的地方之一。当然，众所周知，中国是世界上打击毒品犯罪最严厉的地方，在警方多年辛勤努力下，当年那样猖獗的景象已

        陈承平靠过来：“打完了。”

朋友的爹？你哪儿来的儿子？”

        “行了，你这人命关天的，别新年好新年好了，我还能嫌你晦气，”宁昭同按住他的话，“鲁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犯事了，算是被她连累的。但她说你犯的事麻烦，她不想捞你。你先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宁昭同明白了：“我不掺和这些事，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事情不复杂，但确实是麻烦的，因为涉毒。

        陈承平点了点：“好，打好关系，那咱后十年就不一定要靠聂郁了。”

        “他名声那么差？这不行，我支持你多跟我说说，败坏一下他的形象。”

        宁昭同不知这事，但想想任安和这几年的情况，倒也觉得合理。顿了一下，宁昭同走得再远了一些，调门放低：“如果我不，任安和是什么下场？”

        鲁妍微微一笑，都有些叹息意味了：“宁昭同啊，你真是，分寸把握成这样，你就不嫌难受？”

        片刻后，宁昭同问：“这傻在骂什么？好激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