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脑因为刚才的高还于混沌状态，愣了几秒，才猛地想起。巨大的羞耻让她无地自容。

        林朝颂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陪你去买衣服。”

        她红着脸，脸耳都染上稠艳的颜色，像只受惊的兔子，连连点：“会……会了。”

        她怎么还敢说不会？

        许洄音低下，盯着自己的鞋尖，没有看他。

        “……早。”

        许洄音攥紧了书包带，指尖羞愧泛白。她知自己缺少足够御寒的冬衣，但这话由他嘴里说出来，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傲慢感。

        他却恍若未觉，只是安静地看着前方，看起来像在等人。

        他声音清朗，带着晨般的凉意，与昨夜那个在情中沉沦的形象判若两人。

        林朝颂打断她，侧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上那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色棉服上，语气没什么起伏：“而且很丑。”

        就在这时，林朝颂开口了：“那题，会了吗？”

        什么题？

        许洄音迫不及待地挂断了视频。

        他上那清冽好闻的气息混合着冬日早晨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她心又紧张地加速。

        “你穿得太薄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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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朝颂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家世好、长相好、成绩也好，而许洄音，除了还算好看的容貌，平凡得如同背景板。

        她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刚才的画面，不去回想林朝颂那双仿佛能人魂魄的眼睛，和他最后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冲进浴室，用冷水反复冲洗脸上的热度，强行冷静下来。

        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慵懒。

        第二天清晨，许洄音着淡淡的黑眼圈，神有些萎靡地走向学校。

        他自然地朝她走来，步伐从容。

        然后她把自己重重摔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赶紧睡觉，忘了今晚的一切。

        心脏在疯狂地动，撞击腔，发出擂鼓般的声响。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心乱如麻。

        最终还是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冬天的寒风刮在脸上，带来刺骨的凉意。她缩了缩上的棉服，还是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许洄音心脏猛地一缩。

        “放学等我。”

洄音被他看得无所适从，羞耻感后知后觉地追上来，她慌忙地转移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不是询问，是陈述。

        “一起走。”

        许洄音没有反驳的能力，只好默默地跟在他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人并肩一起走，引来不少注目。

        许洄音心里一紧，下意识就想拒绝，“我不需要买衣服……”

        他语调已经恢复了平日的从容，“晚安。”

        “……晚安。”

        就看到了许洄音。

        题？

        “……”

        屏幕退回桌面的瞬间，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弯着腰，靠躺倒床边。她蜷缩起来，将的脸埋进被子里。

        “早。”

        就在她快要走到校门口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他穿着一剪裁合的深灰色羊绒外套，姿，站在熹微的晨光中，仿佛自带聚光灯，路过的学生都会看他两眼。

        林朝颂看起来很满意她的反应，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转瞬即逝。

        她应该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