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问着，心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你在这边安心住着，遇到什么麻烦随时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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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林朝颂的声音从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厨房门口，眉微蹙。

        “什么方式？”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琥珀色的在灯光下折出迷离的光泽，“你说得对，之前的方式像包养。但现在――”

        许洄音机械点点。

        她看着林朝颂端着酒杯走向书房的背影，忽然感觉这个男人陌生起来。

        他出人意料地好说话，“在你考虑清楚之前，我睡客房。”

        她轻声说。

        一天晚上，许洄音在厨房热牛，不小心撞倒了杯子。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她浑吓得一颤，下意识地蹲下去理碎片。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极为笃定。

        林朝颂转过，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眶，眼神柔和了一瞬：“小事。”

        林朝颂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只需要知，从今天起，你可以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什么就什么。”

        可是她不确定，这真的是爱吗？

        “……”

        “可以。”

        但很多细小的关怀，像春雨一样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她的生活，让她的心防一点点瓦解。

证不会强迫你任何事。”

        很快，他又给她热了杯牛送过来，什么都没说。

        母亲爱她，但生活的重压让那份爱总是带着疲惫和焦虑。林朝颂现在给她的，是一种从容不迫的关怀。

        晚上，许洄音躺在主卧柔的大床上，辗转难眠。房间里还残留着林朝颂的气息，那是她熟悉的味，但此刻不再让她感到窒息和压迫。

        他手掌温有力，握住她手腕的力度恰到好，既不会弄疼她，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需要时间考虑。”

        她不知，这是好，还是不好。

        许洄音攥紧了衣角，指尖用力到泛白，“为什么？”

        林朝颂只是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手，确认没有受伤后，才松开她，“去坐着，我来理。”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我想换一种方式。”

        “谢谢。”

        她小声解释。

        她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去客厅坐着。

        “我只是想热杯牛……”

        许洄音保持着蹲姿，看着他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拉起：“小心割到手。”

        他轻笑：“但最好不要，还是一切顺利得好。”

        这句话让许洄音再次愣住了。

        她避开了他过于专注的视线。

        安静地喝。

        “暑假快结束了，我过几天得回美国。”

        “……”

        许洄音仰望着他，试图从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读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沉寂的暗色。这几年，他早已学会如何控制情绪，不会再像高中时候频频失控。

        她不得不承认，在林朝颂边，她确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那种感觉，不仅仅来自于物质保障和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更是一种她说不清的……神上的依赖。

        “别动。”

        许洄音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