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阮逐风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种纵容和无奈,“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你还有哥哥。不用什么事都自己扛。”
“走吧。”阮经年说,“回家了。”
“二叔,”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真的会画画吗?”
阮逐风开始收拾东西。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几件衣服,一些书,还有厚厚一叠画。
江雨柔有些意外,但很快笑着说:“那太好了,玥如一直想学画画。”
“没事。”阮逐风放下杯子,“好久没喝了,有点不习惯。”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其中的狠厉让阮明霁心
一颤。
“不用,我们开车了。”陆暮寒说,“我叫了代驾。”
“我送你们回去。”阮经年说。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
有一张画的是个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坐在秋千上笑。
阮逐风的脸色沉了沉,但没说什么,只是把酒喝了。
最终,他叹了口气,伸手
了
她的
发:“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倔得要命。”
阮明霁的眼睛又红了。
阮逐风的
僵了一下,然后轻轻回抱住她:“嗯,我回来了。”
手续办完后,他们离开了疗养院。
“二哥,我真的会自己
理。”她说。
他把画一张张整理好,阮明霁走过去帮忙。
阮逐风盯着她,眼神复杂。
阮经年给阮逐风倒了一杯酒:“欢迎回家。”
她指的是之前在意大利被陆暮笙下药的事。
铁门在
后缓缓关上,阮逐风站在车前,回
看了一眼那栋灰白色的建筑,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包厢很大,装修雅致,墙上挂着水墨画,角落的香炉里燃着淡淡的香。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喝得慢一些。
那些画大多是风景——山,树,云,偶尔有几张人物素描。
“嗯。”阮逐风应了一声,“凭记忆画的。你小时候就长那样。”
阮逐风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好。”
“这是我吗?”阮明霁指着那张画。
“还可以。”阮明霁说,“至少不会一杯就倒。”
气氛缓和了一些。
酒很烈,他咳了几声,脸有些红。
阮逐风看向她,点点
:“会一点。”
阮明霁也端起酒杯:“二哥,我敬你。”
“随你嘛。”阮明霁笑了,“都是二哥教的。”
接风宴定在一家私房菜馆,是阮经年提前订好的。
阮逐风端起酒杯,看着杯中的
,然后一饮而尽。
结束时,阮明霁已经有些微醺,脸颊泛红,眼神迷离。
用我的方式解决。你要相信我。”
阮逐风喝得最多,但他酒量好,只是眼神比平时更亮一些。
陆暮寒也喝了一些,但还算清醒。
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两人碰杯,阮逐风看着她:“你现在酒量怎么样?”
阮明霁的眼眶热了。她走过去,抱住阮逐风:“二哥,欢迎回家。”
“那你可以教我画画吗?”阮玥如眼睛亮晶晶的,“我们美术老师说我没有天赋,但我真的很喜欢画画。”
阮逐风站在门口,夜风
着他的
发。
“慢点喝。”叶知秋担心地说。
菜上得很快,都是些清淡可口的家常菜。阮逐风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细细咀嚼,像是在品尝久违的人间烟火。
她把画小心地收好,和其他东西一起装进箱子里。
阮玥如坐在江雨柔
边,小口小口地吃着碗里的菜,偶尔偷偷看一眼对面的阮逐风,眼神里充满好奇。
他看着阮明霁,突然说:“明霁,记住我说的话。如果陆暮笙再敢动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