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阮家的压迫
京港陆家老宅的书房里,空气突然凝固了,房间里气温骤降。
陆擎渊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手指间夹着一支已经燃到一半的雪茄,烟灰积了长长一截,摇摇yu坠。
他面前的桌面上,摊开着三份文件,他从左到右的逡巡一遍。
第一份,是阮经年亲笔写的警告信,措辞礼貌但字字如刀,明确表示如果陆暮笙再对阮明霁有任何不当举动,阮氏将切断与陆氏所有合作,并不排除采取法律手段。
第二份,是陆暮寒提交的董事会报告,详细列举了陆暮笙负责项目中存在的资金问题和违规cao2作。
第三份,是一叠照片――陆暮笙在意大利索lun托的行踪记录,包括他租用的别墅、接chu2的当地黑帮人物,以及最关键的一张:阮明霁被拖进别墅的模糊画面。
苏挽晴坐在书桌旁的扶手椅上,手里nie着一块素白的手帕,手帕被nie的发皱。
她今天穿了件深紫色的旗袍,领口的珍珠扣子扣得一丝不苟,但脸色苍白,眼里透着失望。
陆暮笙站在书桌前,背脊ting直,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解释。”陆擎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闷雷gun过天际。
简短的两个字,是他给陆暮笙下的最后通牒。
陆暮笙耸耸肩:“父亲想听什么解释?生意上的事,有盈有亏很正常。至于这些照片……”他瞥了一眼,“角度模糊,能说明什么?”
“能说明你派人绑架了你的弟媳!”苏挽晴突然站起来,手帕掉在地上,“陆暮笙,你怎么敢?那是你弟弟的妻子!是你弟媳!”
她的声音在颤抖,不是愤怒,而是某种更深层的恐惧――对家族丑闻的恐惧,对儿子们手足相残的恐惧。
她害怕,害怕这些丑闻被外界知dao,那个时候陆家又怎么能保得住陆暮笙呢。
陆暮笙弯腰捡起手帕,轻轻掸了掸灰,递还给母亲:“妈,您太激动了。明霁只是去意大利旅游,我作为兄长,请她到我的别墅zuo客,有什么问题?”
“zuo客需要用迷药?需要绑着她?”陆擎渊一掌拍在桌面上,雪茄烟灰震落,在深色的桌布上tang出一个焦痕,“陆暮笙,你真当我和你妈是傻子?”
书房里的古董座钟发出沉闷的报时声,下午三点。
陆暮笙脸上的笑容终于淡去一些。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父母,看着窗外修剪整齐的草坪和远chu1的假山liu水。
“所以呢?”他的声音平静却又笃定,“父亲母亲打算怎么chu1置我?把我赶出陆家?剥夺我的继承权?”
陆擎渊站起shen,走到他shen后:“如果你再敢碰阮明霁一下,陆家长子这个名号,你可以不要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其中的分量让陆暮笙的肩膀微微绷紧。
苏挽晴见陆暮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色僵住,她的突然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靠在一旁的书架上。
他转过shen,扫过苏挽晴的脸,又看向父亲的眼睛:“父亲,为了一个外人,您要这样对自己的儿子?”
“她不是外人,她是暮寒的妻子,是陆家的儿媳。”苏挽晴走到丈夫shen边,眼神复杂地看着大儿子,“暮笙,你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抢你弟弟的?”
“抢?”陆暮笙笑了,笑声冰冷刺骨,甚至带有一丝的不屑,“妈,您觉得我是在抢?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陆擎渊问。
陆暮笙没有回答。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晚上还有个饭局。”
“站住。”陆擎渊说,“从今天起,你名下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