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書笑意更深，眼神裡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我家裡的鐘點工最近請假了。」沈清書轉走回辦公桌，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我工作忙，沒空飯。既然盛老闆是南北貨生意的，食材應該很豐富吧？」

        「這一次，妳別想再跑。」

        「但我介意。」沈清書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不喜歡我的『所有物』上有瑕疵。」

        「放心，我是醫生。」她重新低頭去看病歷，語氣輕快，「隨時可以給自己洗胃。現在，妳可以跪安了，盛大廚。」

        「停！」

        「沈清書，妳狠。」她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三菜一湯是吧？行，毒死妳別怪我。」

        「兇什麼兇啊……」盛海嵐小聲嘟囔，「大不了就是留個疤，我又不是靠手吃飯的鋼琴家。」

        「昨晚收了我的錢，今天就不認帳了？」沈清書輕笑一聲，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算計得逞的狡黠。

        盛海嵐崩潰地舉起沒受傷的左手投降。

        盛海嵐抓起包包，氣急敗壞地衝出診室。

        盛海嵐瞪大眼睛：「妳什麼意思？」

        沈清書拆開紗布的動作很輕，指尖偶爾無意間過盛海嵐的掌心，帶起一陣細微的電。

        「我說過要保持乾燥。」沈清書的聲音冷了下來，「妳是聽不懂中文，還是覺得自己的手太多餘？」

        盛海嵐坐下，把受傷的手放在桌上，語氣生：「換藥是吧？換完我可以走了嗎？店裡還有一堆貨要點。」

        沈清書包紮好最後一個結，滿意地拍了拍盛海嵐的手背。

        「意思就是，」沈清書放下杯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為了抵消妳那天弄髒我床單的清潔費，以及我這雙『金手』給妳縫針的手術費……」

上下打量了一番。

        「傷口有點紅腫。」沈清書皺眉，語氣嚴肅，「昨晚是不是碰水了？」

        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讓盛海嵐呼一窒，整個人僵在椅子上。

        「盛海嵐，以後每天晚上過來給我送飯。要現的，三菜一湯，少油少鹽。」

        沒有了昨晚的酒作用，也沒有了急診室裡那種混亂的背景音，現在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讓盛海嵐渾不自在。她能聞到沈清書上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而是沐浴留下的味，乾淨得讓人心慌。

        「憑什麼！」盛海嵐從椅子上起來，「我是賣乾貨的，不是外送員！再說了，我也沒空！」

        「還準時。」沈清書合上病歷，指了指面前的凳子，「坐。」

        「是嗎？」沈清書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機，作勢要撥號，「那我只好問問盛伯母，知不知她女兒在外面欠了一屁『風債』，現在正被人追著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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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海嵐心虛地移開視線：「洗……洗臉的時候不小心弄到了一點。」

        沈清書沒說話，起走到她邊。

        門關上的瞬間，沈清書抬起頭，看著那扇還在微微晃動的門，手指輕輕摩挲著手機螢幕上盛海嵐剛剛發來的那張模糊照片。

        「妳不是。」沈清書忽然俯，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將盛海嵐圈在自己和椅子之間。

        「誰……誰是妳的所有物！」盛海嵐臉漲得通紅，想要推開她，卻因為手上有傷不敢用力。

        沈清書那張緻的臉近在咫尺，眼神幽深得像是一口深井。

        「從今天開始，除了每天來換藥，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盛海嵐警惕地問。

        她直起，重新拿起紗布幫盛海嵐包紮，語氣恢復了平靜，彷彿剛才那個充滿侵略的動作只是盛海嵐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