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靳白没再回答。

        安静了一会儿，栾芙才想起算账。

        说完，他转回，重新握紧车把，透的黑发贴在额前，水珠顺着高的鼻梁和下颌不断滴落。

        布料瞬间浸透了雨水，变得沉甸甸、漉漉的。

        晚风带着暑气拂着她的发丝，天边的云霞光溢彩，一路上的鸡飞狗、医院的消毒水味、张姨那过于炽热的目光……都随着车轮的转动被抛在后，恍惚得有些不真实。

        “你干嘛停下啊！”栾芙急得捶他后背。

        “啊？”

        雨水冰冷，可他是的。

        栾芙眼睛都瞪圆了，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干什么？！”

        “季靳白！快开快点！快开回去！”她慌乱地喊，把脸更紧地埋在他后背，试图汲取一点遮挡。

        他的肩背很宽，靠着的，却有种奇异的踏实感。

        季靳白也没回，声音混在风里：“不然叫什么。”

        “叫大小姐啊！或者……或者就叫栾芙！”她理直气壮，“谁准你叫那么亲热的？我们很熟吗？”

        少年腰腹的肌肉在她手臂下绷紧了一瞬，隔着薄薄的T恤，是无比温热紧实的感。

        电瓶车驶出了镇子，拐上了回村的土路。

        下一秒，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季靳白突然松开车把，双手交叉抓住自己T恤的下摆，利落地向上一掀――

        蜜色的肤，块垒分明的腹肌，还有因为动作而微微贲起的肌线条，雨水迅速将他打，水珠沿着紧实的肌肉沟壑蜿蜒下。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哗哗的雨声，引擎的嗡嗡声，和过分炽热有力的心。

        雨势极大，这点树荫本无济于事。

        天色说变就变，刚刚还霞光万，转眼间远天际就聚起了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过来。

        她咬了咬，还是还是把那件衣服抖开，胡乱在了自己脑袋上。

        夏日的暴雨来得迅猛，豆大的雨点毫无预兆地噼里啪啦砸了下来，顷刻间就连成了密密的雨帘。

        栾芙不自在地抿了抿。她想起张姨看她的眼神，心里那点怪异的感觉又冒了。

        “啊――！下雨了！”栾芙尖叫一声，冰凉的雨水瞬间打了她的发和肩膀。

        壮的上瞬间暴在冰凉的雨幕中。

        光着壮的上，就这样重新启动了电瓶车，冲进了愈发滂沱的夏雨里。

        “那……她干嘛总念叨我啊？”她小声嘟囔，“我都两岁就不记得她了。”

        季靳白沉默了几秒，就在栾芙以为他又要装哑巴时，他才开口，声音平淡：“我妈总提起你。”

        电瓶车上本没有雨衣！而且这种农村小更没有挡雨的地方。

，一路颠得她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吓得魂飞魄散。

        布料隔绝了分冰冷的雨水，却将他的气息更近地笼罩下来。

        这次，没等季靳白说话，她就很自觉地跨坐上去，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胳膊环住了他劲瘦的腰。

        栾芙假装没察觉，把脸颊也贴了上去。

        栾芙抱着那团透的的T恤，愣愣地坐在后座。

        大雨倾盆，土路泥泞，电瓶车在雨幕中艰难前行。

        “她记……不太好。”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有时候，迷迷糊糊的，会念叨芙芙。刚才那样叫你，她反应快些，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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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靳白仿佛没听见她的惊呼，将那件了大半的白色T恤团成一团，转，不由分说地罩在她。

        可季靳白非但没有加速，反而缓缓将车停在了路边一棵枝叶稀疏的树下。

        “拿着。”他的声音在哗哗的雨声中依旧清晰，“挡上。”

        她戳了戳季靳白的后背，语气带着不满：“喂！你刚才在医院，干嘛叫我芙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