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鲜红的血，直到最后一滴。”

        （【苏联】阿赫玛托娃，选自《恐惧》，汪剑钊译）

        这样的生活看上去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美梦，但其实这才是他们彼此生活的真相——

        一碰这段情就会连接死亡和爱。

        唯一实在。

        也许在某个时空他们早已为彼此而死。

        死在牢狱，死在奔波，死在坠落，是一双坠落在血色里的蓝白蝴蝶。

        可在这里，蝴蝶和鸳鸯彼此相爱，会永远在一起。

        至同眠于墓，也不会停止。

        事后烟的时候，高启盛像是一只小狗一样窝在他哥哥口，力图让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这样会让他想起小时候最穷的日子里，他和哥哥挤在同一床被子里发抖的日子。

        高启强一边抽烟，一边看手机，老默发来消息，说着情侣大街的那些小事儿。他知老默是个木讷的人，不善于表达自己，总是借着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来找他，不禁笑出了声。

        “在我边又心猿意啊，高启强。”

        高启盛一把抢过他哥的手机，一条一条的看那些远远近近七七八八的小货们给他哥发的消息。也亏这知天命的老还能有二十岁的男男女女小年轻投怀送抱的。

        看他弟上还全都是他留下的秽痕还有油笔写上的淫言浪语，高启强也不知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嚣张，了他的，说：“这不都是你的后辈，你还不给人提携提携，写个你怎么靠发缠上亲哥哥的回忆录。”

        “那是我发吗？还不是你要。”

        这老孔雀真的不要脸，高启盛腹诽。

        “那也要您自己乐意，我高启强阅人无数从不强。”

        啊对对，谁叫咱乐意呢。

        “老默真的是，他要是有条子一半的不要脸，上着班儿都能千里送炮，至于这么事无巨细婆婆妈妈和你聊工作吗？”

        高启盛点开信息，一条一条的地认真替他哥给老默回消息。不谈曾经两个人无疾而终的暧昧，老默曾经告诉他，也没必要真的多在乎别人，他如果想要独占他哥，他们其实都能接受。所以高启盛心里是对他们父女有所歉疚的，所以黄瑶要的机会，他绝不给高晓晨，老默想和他哥好，他吃醋也只放在心里。

        想起老默的话，既然是生日，就让他哥只属于他一个人吧。

        也不知为什么，每到他的生日，就会莫名心悸。好像曾经在这一天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就当这一天是高启盛的任日吧

        他咬着他哥的耳朵，狗狗祟祟地说：“半老徐娘定了六福人家啊，不好吃啊，哥。”

        “那你是嫂子，怎么说话的。山珍海味你哥我也吃不了，你们吃什么。”

        刚才高启强说让他洗干净上那些字儿，高启盛不干，说是要留存他恶趣味的证据。两人准备坐车去吃饭，以至于他换了西服坐在驾驶座上，高启强仿佛都能透过黑色的布料看到他那狗爬字儿似的。

        想着那一行“高启强专用”，高启强眼里的高启盛反而比手机里着的样子更下了。

        “高启强搞了一下午你怎么还能……”

        高启盛还没打燃火，就看到高启强子里巨物不服教了，白了他一眼，不知就这么几分钟他哥又在酝酿什么变态想法，好像刚才在他子里两次的人不是他高启强一样。

        不过这样的男人才让人喜欢不是吗。

        “我不想去吃晚饭，和他们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