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琛的还在剧烈抽搐，大片大片的口水开始从嘴角淌出，打了他憔悴凹陷的脸。

        “你...”陆子琛眸子动了动，愣愣地任她抱着。

        她越想越难过，哭得快说不出话。

        “唔...”感受到脸上冰凉僵的手指，苏小念突然惊醒，发现陆子琛终于好了。

        陆子琛手忙脚乱地想给她眼泪，变形的手指刚碰到她的脸，胳膊便用尽了力气，无力地垂落。他看着耷拉在上的胳膊和丑陋扭曲的手，神情再次变得痛苦起来。

        在轻柔又带着哭腔的歌声里，陆子琛渐渐平静下来，醒来时发现自己脸上哒哒的，温热的水滴还在不断从上方掉落。他抬起，诧异地看着女孩空低垂的眼眸，清澈纯净的眼眸...无意识也在着泪的眼眸，心里突然疼了一下，于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对不起...

        陆子琛的上僵的厉害，不断发着抖，口水完后也还在继续往外淌，打了苏小念前一大片T恤。

        “不行...我不行...来人啊！来人啊...”她捂住脸失声痛哭，瘦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一大一小两在这座孤岛似的房间里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苏小念察觉到他的神情变化，怕他再次发病，连忙把他紧紧搂住，握住他的手掉自己脸上的泪水。

        苏小念接着将他的手移到大的位置，一抽一抽地说：“你摸摸你刚刚抽搐的，是不是很热？你知吗你刚才两条都快冰了，而且越来越冷，越来越冷，然后我就一直给你按摩，一直按...”

便同时失禁，在纸里得一塌糊涂，稀成水的大便也失控地从门出。

        刺鼻的气味从他下飘散，苏小念意识到他肯定是拉了。眼见孤立无援，她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救人。

        过了不知多久，陆子琛的终于安静下来，恢复无力的状态，可他还是没有醒来，口水也还在哗哗着。

        苏小念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另一只手轻轻按摩他的脖颈。不知不觉间，可能是自己心里害怕，也可能是想安抚陆子琛，她哼起了外婆曾经哄她睡觉时会唱的儿歌：“天上的星星泪...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苏小念...你要冷静...你要冷静...”她紧紧攥住双手，努力调整呼，嘴都快要被咬出血。但当她颤抖的手碰到那萎缩僵的时，感到它们变得越来越冷，巨大的恐惧瞬间如水般向她袭来，眼眶猛地刺痛一下，随即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目而出。

        苏小念来不及去自己累到发抖的手，赶紧爬到陆子琛旁，用纸巾帮他掉口水，然后托起他的后背将他抱进怀里。

        苏小念就这样呆呆地唱着，怀中的下来也没有察觉，就一直这样拍着他的后背，给他按着脖子。

        这是他第一次想为一个女孩泪，子却破败到连这样一件小事都不到。

        “你醒了！你刚刚吓死我了！我...呜呜呜呜呜呜呜....”苏小念惊喜地叫了一声，被压抑的害怕，崩溃，和绝望随着那紧绷的弦松开，一下涌上心，让她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是啊，人还没死呢，还不赶快救人！

        她立抱起他的，拼命地按摩起来，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按下每一寸萎缩坚的肌肉，手酸的快要断掉也不敢停下。要按到发热为止，要按到不抖了为止，要按到使唤不动自己的手为止......

        “苏小念，你在什么！人还没死，你不救人在这哭什么哭！”苏小念心底突然传来一个生气的声音，响亮又坚定，让她猛然打起神。

        为什么会心疼，她不是护工吗，这些难不是她的工作吗？

        陆子琛静静地看了她好久，任由她抱着自己，拍着自己，享受着脖子下那只小手的，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