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高启强，便能扫清寰宇，灭掉一个强盛集团，就又是太平盛世了。这才是真正的穷奢极吧？但他愿意为你们实现这样可笑的贪念，他甚至比我们爱他海更爱所有人。

        “安欣，你到现在什么都不知，凭什么以为自己能上桌？纪泽是自杀的，我让他会过真正的爱之后满足地死去。”

        纪泽是徐忠父母在边疆养大的遗孤，有美满的家庭，女儿在美国读博士，他和徐忠都是一定可以相信的共产主义战士，他凭什么自杀？

        安欣这才意识到高启强的钝刀子这才开始割肉，自从巡视组来到京海，他甚至没有任何的抵抗，很轻松地就把一切交给了他们。安欣一度以为高启强把妹妹和高晓晨送出国，也曾经邀请他去新泽西的农场，是因为他也会为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倦怠。

        省里面领导已经派人过来了，而国家级别的舆论控已经开起了机删除压制相关言论，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些暴行多能给他们争取一些些裱糊真相的时间罢了。

        如果纪泽外在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本不会去赴孟钰这样的淫妇的约，更不会和她鬼混。就如同如果安欣真的是个那个为了扫黑除恶熬白了发的一心只有正义的警察，那么他本就不会靠养父的关系越过纪律在这里和犯罪嫌疑人单独对话。

        “不该说的呢？孟叔在外面崩溃，我真的不懂，高启强值得你这样？”

        “趁还没有把人交给省里，你去吧。”安长林也知事情已经溃烂，他们这段时间的调查随着纪泽的死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唯一的解释本不用问，纪泽也和这京海里万千迷途蝗虫一样，渴求着孟钰或者说隐在背后的高启强。

        孟钰早已是红粉将军，她看安欣结动便知他脑子里现在一定动着那些颠三倒四的日日夜夜，反而来了兴致，p大中文系的才女，便开始背起了读研的时候天天研究的上古神言。

        进了审讯室，小五和几个兄弟都识相地离开了，小五担忧地盯了他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才离开审讯室。安欣在这间审讯室审过了太多人，他知有一天孟钰会东窗事发，但他没想到他们会这样相见。

        “安欣，你知为什么你得不到阿强吗？”

        那么徐忠呢？

        “该说的我都告诉安叔了，没有任何隐瞒。”孟钰笑了，她弯弯的眉细又长，勾起了一分清纯，余下的都是清俊的温柔。安欣不得不感慨，她真的过于美丽，却又真的令人恐惧。

        “阿钰，你现在要和我讨论这些？省里面的人就要来了，国家级别的调查抬眼就到，这些年的醉生梦死，都会结束的。”

        自杀。

        “我只想知真相，为什么一定要杀了纪组长把事情闹成这样？”

        安欣见识过的，那时这只萤火虫伴着高启强的阳在他眼睛里闪烁，而他那时被不知是谁的男人着，便臆想自己肉里的肉子是眼前被吞吐着的巨龙。

        孟钰的尖穿了一个钛金的蓝钻钻环，伴随着她翻飞的红，就仿佛有一只萤火虫在肉腔里舞动。

        安欣还没来得及安抚养父，就收到了上级的消息，点开微博抖音的舆论后台一看，京海市中心男子坠楼死的消息已经登，而孟钰曾经在京海卫视晚间节目里采访过他，太多人都知他是临江省扫黑除恶行动的负责人之一。于是现在漫天的谣言已经把整个京海笼罩在了漩涡里。

        但此刻，安欣才意识到这并不是束手就擒，而是引

        他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善终的结局，而真正惊惧结局的，只是这些虫豸罢了。

        以有限的物质追求无限的望，所有的理智在这种亘古的诅咒面前显得那样可笑。

        “那不是正合你意吗？”

        “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虽有周亲，不如仁人。百姓有过，在予一人。”

        “你不懂吗，安欣？”孟钰瞥了他，说，“只是因为你不了他的分罢了，因为你不敢承认，你是这样地渴求着他，你的这淫肉无时无刻不渴望主人的爱抚。”

        从我们的最小单位开始，无限的复制自己就是不可摆脱的宿命。

        为什么一只只小小飞虫凑在一起只是振翅，它们就会激素紊乱，然后群起豹变，化成让人类谈之色变的灾厄？好像它们每一只都失去了理智，却又真实而疯狂地自行成为邪恶浪的羽翼和口。

        “这事情能查清吗？你们敢查清楚吗？哈哈哈哈哈！”孟德海干嚎几声，整个人缩在地上颤抖。

        “安叔，我想和阿钰谈谈。”

        因为无尽的贪让生命癫狂，他们以此为乐。

        “你们以为害死巡视组长一切就结束了吗？现在不仅是省，全国的眼光都聚集在这里！”

进深坑，而他背后所有肮脏的秘密都会被销毁。

        他终于在自己心中最严肃的审讯室里起了，仅仅因为想起了一个迷醉的圣夜。

        但安欣无法把满心的质疑说出口，像是咙里生了无数的肉芽，生生地把他的愤怒给堵住了。

        “你说这样的人，值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