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蔷回：“臣妾明白，往后愿禁足于婕妤中，再不踏进太极一步，直到中传出喜信。”

        这话说的明确，独占皇帝的下场。周蔷应和，“太后说的是。”

        “谢太后。”周蔷不敢放松警惕，她不相信太后这么好心，否则也不会叫人端热茶她。

        太后欣笑笑，“禁足就免了，若是皇帝去你那边？”

        不过是先兵后礼的手段罢了。

        想到萧度那个倔脾气，太后撇嘴，“不指望他感激，别怨我怨成仇就行。”

        嬷嬷劝，“太后也是为了皇嗣着想，将来陛下会感激您的。”

        “差遣谈不上。”太后笑，“里的妃子三年一茬，跟院中的花草似的，皇帝今年喜欢这朵，明年喜欢那株，男人总归靠不住的。”

        周蔷垂首，“臣妾愿听太后差遣。”

        她亲切地提起皇帝，宛若不经意说：“如璞是个重颜色的，少年就非美婢不用，常有花魁寄信相邀，理不清的一风债。你能令他收心也好，将来皇子们诞下来，不用他说，哀家这边，你一个贵妃之位跑不了。”

        言又止的话，周蔷懂，她叩，“臣妾知错。”

        太后颌首，“子嗣是皇家大事，哀家不能纵着你们胡来。母后的不好跟儿子讲，你儿媳的可明白？”

语气却放得十分温和，“别担心，哀家不罚你。”她以茶喻人，“皇帝爱喝云华茶，河东一年只产几两，哀家要想法儿给他摘来。你是他心尖上的人，遇着事，哀家只会替你们周全。”

        周蔷：“臣妾明白。”

        太后满意，“明白就好。”仍不忘记震慑，“就怕一些拎不清的，死了叫人投到井里，或一张草席卷了扔到乱葬岗，还不知自个因什么死的。”

        待周蔷走后，太后沉思：“是个好姑娘，可惜了。”

        太后打量周蔷，叹息一声，“你生得美，皇帝也不差，哀家想，若你们生个孩子，那孩子得多漂亮！”话锋一转，“可你的子你清楚，倘若无碍，你再跑两个月太极，哀家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坏就坏在，你……”

        “行了，你回歇着吧。”太后挥袖，言尽于此，“趁这段日子好好调养，许能生个一儿半女。若不能，将来哀家再替你打算。”

        “好。”太后抬手，示意嬷嬷扶她起来，“里漂亮的人多，识时务的人少，母后看你是个有福气的。无子想登高位，光有皇帝的爱还不行，要想长久，得有个稳妥的靠山。”太后语机锋。

        别的皇子生下来，她有贵妃之位，若是里一直没有喜信呢，她还占着皇帝，指不定要受什么样的惩。

        “臣妾子不适，无法侍奉陛下。”周蔷想好托辞。

        可惜什么，嬷嬷没问，附和说：“太后心善，只要周婕妤安分守己，你和陛下少不了她的前途。”

        “这倒是。”太后点，自嘲一笑，“不住儿子，只能在儿媳面前耍威风了，哀家这母亲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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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周蔷躬一礼，“谢太后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