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自觉拢了拢，掌心似乎还余留那温的感。和赵君眉及陆家小姐不同的，盈盈一握，纤细得像柔弱的花。

最终还是谢敬遥先开口，低声：“是你……”

平时便有丫鬟寻各种理由来这里找他，甚至六妹也会悄悄溜进来，他每次说是说了，却没有严令禁止，所以屡禁不止。

谢明远转眼看看她，眼神更意味深长，“清如，我和你母亲久别重逢，有很多话说，你要是闷，伯父让朱妈带你去书房看会儿书好不好？”

付清如提步进入，听到后门扉轻轻关闭。她抬眼扫视，这阁楼倒是个清净地方。

谢明远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个老妈子上前，“付小姐，请随我来。”

付清如也不知这人为什么在谢家书房

“你怎么在这里？”他以为不会再遇的人突然又出现在眼前，这种感觉实在有些奇妙。

以为今天又是哪个房里的跑来，因此想也没想就抓住了她。

扶着凉幽幽的扶梯，她慢慢走向二楼。

付清如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心里一紧，急忙抽回自己的手。

竟是别有天，这排排书架整整齐齐放满书籍，倒比得过一家小书店。

她迟疑着走了几步，又回瞧了下。

谢敬遥本来没用力，她轻易就挣脱了。

“谢谢。”

听母亲讲，督军年近五旬，她这会儿看来却半点不像。和阿玛的温文尔雅不同，许是久经沙场，气宇轩昂的，年轻时定也是个美男子。

可是不知怎的，她总感到督军看母亲的目光有点不对劲。阿玛与他过去是至交，十几年时间，还这样亲昵着实出人意料。

朱妈领她到了一屋子，推开房门说：“付小姐，这儿就是书房了，你若有什么吩咐，我在外面候着。”

手腕被一握，付清如来不及看清是谁，只听见揶揄的声音，抬便撞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寂静间，只闻窗外风过树叶，沙沙作响，还有鸟儿偶尔啾啾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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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如微微一愣，望向乌雅氏，见乌雅氏点，方应：“好。”

“她哪有什么胆识，不过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罢了。”乌雅氏摇摇。

宅邸很大，从前是一位当地士绅的房子。分里外两院，檐苔墙霉，昭显着生机。不是现今行的西洋风格，反而颇有旧时的古色古香韵味。

付清如安静地跟在后面，正观察游廊外景致，却听母亲不知说了什么，引得谢明远抚掌大笑几声：“不想清如看起来弱质纤纤，也有这样的胆识！”

时近晌午，春色已经透过雕细琢的乌木窗子，漏洒在内，一格格的映了如意花样倒影。与微风氤氲，几给人入夏的散漫之感。

绮怀（民国）竟起相思竟起相思谢家虽是显贵大，把持华中三省军政，威震南北，但督军谢明远却是个严肃的人，治军严苛，不会放任下属胡作非为。

付清如便说：“有劳了。”

来。

想着想着不禁失笑，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既是来投奔，人家愿意相助，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你个小丫，偷偷进我的地盘，还不知说一声？”

她取出二层的一本，翻看起来。

四目相对，俱是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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