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应约和谢家女眷去丰山的别庄玩了一趟,回来是傍晚时分,见她坐着发呆,不禁担忧:“清如,找个大夫看看吧。”
“三少,请自重!”
付清如摇,垂眸看着手心的玉耳坠。
“母亲,”付清如轻咬贝
已有五六日光景,她以不适为由,再没有去参加任何宴席。
回想起那天的情景,谢敬遥的话历历在耳,她仍旧心神不宁。
谢敬遥沉默半晌,意味不明地笑问:“怎么?就这样怕我?”
虽然他没有继续为难,甚至亲自送她下车,但一切对她而言,已好比晴天霹雳。
她诧异地望着他,忽然哑口无言。
他伸出手,仿佛来握她的手,慌得她往后一退。
“你倒是伶牙俐齿,”谢敬遥似笑非笑,嘴角弧度愈深,“现在不叫三哥哥,又叫我三少了?”
但到底还是慢了一步,他俯过来,手按住把手,轻松就将她困在车门和手臂间。她躲不了,也不能打开车门,微微抖起来。
到底该不该问?母亲是不是与督军有秘密瞒着她?万一谢敬遥只是开玩笑吓她呢?绮怀(民国)此情何寄此情何寄“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话未说完,却听付清如打断自己,咬:“我有喜欢的人!”
他隔着璀璨的光线看着她,连同她柔的姿一起,皆被刹那揽入了深邃的眼中。
自从谢宅回来后,付清如一直就不怎么出门,这会儿在房里看了几页书,略有些烦腻,便倚在床往窗外望去。
院子里长着棵百年珊瑚树,苍翠的叶片重重叠叠,遮出一大片树荫。白色小花星星点点,随风摇摆。
付清如回过神来,心不在焉:“母亲,月香没有错,是我自己……”
他漫不经心的语气表明本不相信她说的,只认为她是借口敷衍而已。
“什么未婚夫?你把话清楚!”
付清如说:“酒席间的话本就为个趣味而已,如果我还叫三哥哥,那真是不知好歹了。”
***
“你是觉得我有残疾,不上你?”
“母亲别担心,我没事,就是这两天有点困乏。”
句句在理,又谦恭礼貌,倒把人堵得一时接不了口。
月香嗫嚅,说不出话来。
“自重?”谢敬遥先是一愣,接着波澜不惊地笑了一声,在她耳边,“你知不知,我父亲愿意保护你们,是因为……”
付清如心乱如麻,低声说:“我快到了,不劳三少送了。”
“如果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的事还跟我无关吗?”
那双黑眸笑意淡薄,幽深得就连明媚的阳光也照不进去。笃定的神色仿佛是将她当成了捕食的猎物,早晚收入网中。
当下又质问:“月香,怎么照顾小姐的?”
“付小姐,你真以为仅凭你阿玛过去的交情,我父亲就会冒险庇佑你们?”
“无论你是否愿意,你的丈夫,必然是我。”
谢敬遥又:“消不消受得起,不是你说了算。”
“瞧你这副恹恹的模样,恐怕是真生了病,还是……”
“清如,清如,你这孩子怎么总是呆呆的,”乌雅氏抚着她的手,蹙眉,“凉成这样……明天同我一起去谢家别庄吧,泡泡温泉子。”
“即使如此,我的事也和三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