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领命出去，石磊不由问：“那个佐藤公使怎么办？”

月底，冯国璋宣告正式停战。

客套，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那里暂时不急，等天气好些了修也不晚，”付清如说，见月香迟迟不动，不由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

坐在一旁的张德良本是军中元老之一，这段时间被督军特意留在谢敬遥边出谋划策，闻听此言笑笑说：“是该回去了，要不我家中河东狮只怕唠叨个没完没了。”

枣子从手里落到地上，付清如愣了愣，急忙追问：“犯了事？他会犯什么事？”

为转移南面反对内战的民怨情绪，平定各地农民不断聚众起事，中央对樊军各线的火力压制也逐渐放松，后又连拍数次电报给谢明远，敦促樊军应遵从宪法促成统一。

“小姐你别急，我也是听说的，还不知是不是真的……”

“小姐，小姐你要去哪啊，等等我！外面天冷，你还没穿大衣呢！”见她匆匆往外走，月香慌忙追去。

这样一来，本是竭力维持中立的樊军反倒成了出鸟，在此风口浪尖上，日本方面派出的代表秘密入城，称与督军有要事商议。

这天，谢敬遥终于从秘书手里收到父亲拟回复中央的电报，他看完转便：“包了这么久，总算能出口气，不给他们点厉害，还真当咱们柿子好拿。你也不用

谢明远称病不出，一方面让谢敬遥陪这位公使每日四游玩，用美酒佳肴地好生招待着，另一方面却留在鄂北大营里，与幕僚亲信将领研究对策。

月香迟迟不动，半晌才支吾：“小姐要不要花匠来把西园的架子修一修？”

月香言又止，咬了咬嘴，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嗫嚅：“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小姐，是怕小姐担心……”

盘子里又抓了几颗枣递给那小女孩，小女孩犹豫地看了看月香，月香笑：“永儿好福气，我们小姐赏的，还不快接着。”

“什么事？”

谢敬遥翻着桌上的文件，牵起嘴角：“让底下的人陪他玩去，他沉得住气我也沉得住，他爱等就由着他等。张老先生也累坏了，派人送他回去歇歇吧。”

“阿余他……在咱们回来的前两天就不见了，我听丫鬟们议论纷纷，有人说是犯了事被关进桥东监狱了。”

付清如瞧着她馋嘴的模样微微笑了下，片刻，转眼望向月香，随意说：“天气不好，你去让阿余把花亭边的几盆水仙搬进屋子里吧。”

自入冬以来，南北对峙局面暂时有了缓解。冯国璋免去段祺瑞国务总理职，至此，段祺瑞二次内阁倒台。

他慢悠悠了口烟，又笑着看谢敬遥，“

永儿便接了，迫不及待地捡起一颗放入嘴里。

可这话显然已经无法打消付清如心里的忧虑，这两天完全不见阿余的踪影，她原本就觉得有点奇怪，此时突然听了这个消息，无异于火上浇油。

越想越不安，她心神不宁地坐了会儿，终于忍不住起。

十二月初，七省督军团在天津聚会，决议出兵西南。曹锟、张怀宣、张作霖等十人联名电请北京政府颁发明令，讨伐西南。

付清如顺着抄手游廊一路往前小跑，耳嗡嗡作响，心得利害。她什么也顾不得，只想亲眼去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