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看二姐站在不远,连忙摆摆手跑过去:“二姐,父亲还在气上呢!”
雪英奔到床前,一叠声:“三哥,三哥,你感觉怎样了?”
美英朝书房的方向看了眼,满不在意:“别担心,三妈最是手段多,总有办法的。”
话说到一半噎住
谢敬遥牵起嘴角笑笑,但仍是因腹伤口的痛楚皱了下眉,一旁的赵君眉急:“你别说话了,好好躺着吧。”
雪英哼:“讨厌,人家这样担心你,你还有力消遣我!”
孙中山当日即提出辞呈,并发表通电愤然斥责国之大患,莫大于军阀争霸,南北实则是一丘之貉。
他抬眼望去,低声:“君眉,多谢你了。”
赵君眉先是满脸羞红,听美英这样说,接着眼睛又噙满了泪,哽咽:“我不要你谢我,只希望你以后别这样了,我……我就……”
他看着雪英忧心忡忡的样子,淡声:“放心,你三哥没有那么容易死,倒是你这副愁眉苦脸的表情让人看见,怎么嫁得出去?”
三太太梅兰:“督军,甭他是为了什么如此卖命,但终究是替您打了几场胜仗,收回了西平峰那么重要的军事地,他受伤昏睡了几天,您不闻不问,若是传出去…
“敬轩是个领兵打仗的人才,可要不是敬遥在背后指点,哪能攻得下来。您消消气,气大伤。”
雪英躲在院子里的石榴树后,就听谢明远的声音从书房的窗格子高高飘出来,恨铁不成钢:“为个已经死了的女人不要命,我没有这样没志气的儿子,死了倒干净!
虽然她平时老跟三哥对着干,但心里却清楚,三哥的都是对的,父亲如此,未免有失公正。
陈思珍笑:“要说谢,你谢君眉妹妹的地方还多着呢,不是她整日在这里衣不解带照顾你,你怕是好不了这样快。”
“不要以为他立了个军功就了不得了,敬轩都比他这当哥的有出息,我看他这个参谋长的位置是坐不住了!”
纵下,不顾革命党议员的坚决反对,非常国会强行通过了。
雪英点点,美英又:“三弟刚醒来一阵了,你去看看吧。”
美英也附和:“就是,我看着赵小姐都心疼呢。你昏睡期间,我看到她坐在床边好几次悄悄抹掉眼泪。”
石磊带回来的时候,伤口都开始溃烂了。被心照顾了阵子,才逐渐好转。
雪英听了这话,一溜烟就往后边跑去,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进入房间,只见一个法国医生正在整理药箱,大嫂陈思珍和赵家小姐赵君眉在旁边照应着。
谢敬遥的腹被炮弹弹片击中,前线医疗条件本就差,他又连着数天坚持带伤上阵,导致感染发炎,人昏迷过去。
…”
况且,三嫂突然去世,这消息本就对每个人都是不小的冲击,三哥纵是伤心,那也是人之常情。
可惜三嫂那样一个柔弱美人,竟就不明不白香消玉殒了。
江州谢宅内,枝的西府海棠开得正好,被洋洋的日照着,一片晃花人眼的明艳。
”
若是当初知北边这样乱,匪患猖獗,便是她也会拦着三嫂别去。
雪英听着父亲母亲的话,不高兴地嘟了嘟嘴。
后有人轻声问:“小雪,你躲在这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