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已经告诉我。”
尽在笑,然而心底的苦涩却越来越。
怀了孩子后,她的好像更弱了,可能是孩子在拼命长大,所以她也尽可能地多吃东西补充营养。
“其实我也不清楚你母亲的死因,我只知,绎之派人去接你母亲的那个晚上,你母亲拒绝了。”
付清如在对面坐下,发现沈黛显得很没有神,比之前憔悴不少。
沈黛也笑,可这笑容似乎费了很大气力,累得声音都微弱下去,“命运对我们都不公平,你怪我也好,讨厌我也罢,已经不重要。有个人一样可怜,心里也好过点。”
吧,这是枇杷,对治疗你的咳症有好。”
高度的紧张让她失了神,仿佛周围所有尽数消失,只有那句话在脑海里不断扩大,回响。
“我倒觉得后悔了。”
沈黛:“他如果上救走你,你或许就不必受那么多苦,你是个聪明人,认为是谁的授命呢?”
沈黛摇,透出丝奇异的笑容,“但你知吗?那个晚上,并不只有绎之的人在。”
“沈小姐不是心狠的人。”
打过招呼,沈黛很久没有说话,只用茶匙搅着咖啡,怔怔看着外面的街。
……
付清如回过神,了口气缓缓吐出,出冷淡的笑容,“我为什么相信你,你这时候告诉我这些,不过也是怀着不单纯的目的。”
周志生说,谈判差不多结束,大约这几天章绎之就会启程回榆林。
付清如想到那枚金制领章,心提起来,“还有谁?”
落尽梨花(二)
沈黛转回视线,望着她,嘴翕张,“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不是把你送走,而是真的杀了你,我是不是就不会如此难受。”
付清如一动不动。
PO18绮怀(民国)落尽梨花(二)
见面的地点是座咖啡馆,因为街上有巡逻的士兵,路通畅,汽车很快到了门口。
看着她的表情,沈黛明白她恐怕也发现了什么蛛丝迹,“没想到是不是?我还可以告诉你,你在火车出事,直到去榆林后,郭旭就已经找到你。”
她猛地抬眼,目光灼灼,直直盯着付清如,“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只是因为比你迟几年遇见他吗?”
走进里面,她一眼看到坐在窗口位置的沈黛。
敲门声传来,有人在外面禀告,说有位小姐打电话找她。她拿起电话,对方竟是沈黛。
沈黛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你丈夫,谢敬遥的人。”
“沈小姐……”
付清如叠着衣服,收拾进箱子。
付清如屏住呼,放在膝盖的双手揪住裙子。
因为各方代表的意见冲突,矛盾难以解决,战事一时半会儿不会终止。
付清如愣了愣,像
“付小姐,我想邀你出来见一面,不会耽误太久。”
她没有耐心等下去,开门见山:“既然你说你知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不妨直说。”
“第一眼见到绎之,我就喜欢上他了,我可以为他死,就算被他骗,也不在乎,而你早就嫁人妇,但他为什么还惦记着你?”
虽然看不到,听声音也能感到沈黛情绪低落,付清如本来对她没有好感,可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自己不得不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