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当人的傻二三”。

        宁昭同其实想他的，但觉得这话说出来会被揍。好在按理说第一月结束的大训过后他肯定要过来一趟，到时候看机会能不能多跟他聊几句。

        陈承平不过来吧，确实有分心疼老婆的原因，但主要是因为这次人太多了。

        他对选上心，因为至今，就“淬锋需要什么样的人”这个命题，没有人能比他更有话语权。

        但是上心也没这个上心法，两百多号人，他光记名字就够呛的，他又不是真对折腾人有瘾。

        当然，大训还是要去看看的。

        陈承平叼着烟进了指挥中心的门，一屁坐在大屏幕前：“情况咋样？”

        王光来一个显示着定位的终端：“不是戒烟吗？”

        “还不能让老子闻闻味儿了？”陈承平不满，把烟到耳朵后面，接过来，“现在还剩多少人来着？”

        “……您今年是真不上心啊，”王光感叹了一句，“一百二十四，女的三十多个，男的八十多个。”

        “还剩那么多姑娘？”

        “不直说，但都憋着一劲儿呢，”王光笑，“要不是聂哥看苗不对，指不定要练废几个。”

        “啥意思？”

        “能进特战的女人是真狠啊，”隔陈洁明搭话，一边说一边夸张地摇，“前儿越野送医院那个，要不是老姜发现不对，能一直走到跟腱断裂。还有上星期那事儿，您八成还没听到说过，都见血了。”

        陈承平惊讶：“不是，什么情况？我靠，你们怎么什么都不跟老子说！”

        陈洁明心说您连老婆都没工夫搭理还有心思听这个，面上倒很恭顺，压低了声音：“当时在东边那块儿结对捕俘，有对儿小姑娘打上了，让人拆开的时候子上都是血，把杨析都看慌了。后来发现是其中一个生理期到了，那群臭小子也算懂事，没”

        “屁话，”王光小声，“不是没人说，不是刚开始笑就让老杨一巴掌扇回去了吗？后来还给加了两百俯卧撑。”

        陈承平琢磨了一下：“不是，后勤那边对这块儿到底怎么打算的？”

        王光没明白：“啥？”

        “……生理期，”陈承平压住一点尴尬，“我记得后勤那边是调研过的，说什么了棉条上山下海都行，伞都没事儿，怎么还弄出这么一出。”

        而且他是听过老婆科普的，经期第一天怎么会有那么多血。

        陈洁明面上也闪过一点尴尬，但还是很专业地解释：“特种女兵训练量太大了，闭经的是大多数，小姑娘估计也没想到会突然……情况我就不知了。”

        “我昨天听宁干事跟聂哥说来着，”王光举手，憨厚地挠了挠，“她让我们开个课教女兵棉条，她们好多都不会。”

        “？”

        “？”

        王光继续：“宁干事还说，说后勤发那内衣承托不够，罩杯设计不合理，肩带材料弹不够，压强太大什么什么的。还说什么四角内夹屁，有时候还勒裆——我靠，您别瞪我啊，我就是不小心听到了！”

        陈承平问：“她跟谁反应的？”

        “还能有谁，当然是聂哥啊，”王光小声嘀咕，“聂哥耳朵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