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宁老师。中午就一起吃个饭吧，我也好好向宁老师赔个罪。”

        赔罪。

        沈平莛颔首：“不急。”

        “不急？”鲁妍玩味地重复了一遍，“快一个月了，真不急？”

        沈平莛轻笑：“她醒得晚，估计还没起。”

        鲁妍明白了，抬不抬的屁也就落下了：“那我就程门立雪，等宁老师醒了再上门吧。”

        程门立雪。

        沈平莛未置可否，再看了看她，片刻后，朝鲁妍伸出手：“稳定第一。”

        鲁妍看他一眼，而后扬起一贯的笑，握上来：“稳定第一。”

        贝华容终于找到机会溜出门，按捺着忐忑在楼里飞快地点开一个号码，语速急促：“小宋，你听着，1105号那位女士”

        没想到小宋比他更急，直接切断他的话：“贝主任！出事了！”

        贝华容心猛地一：“……出什么事了？”

        “我、哎呀，我三言两语说不清楚，1105那位从十一楼下去了！”

        ……让主席夤夜亲临还心甘情愿等着的贵客，从十一楼下去了？

        贝华容一瞬间眼前都黑了一下，连忙扶住楼里的墙，声音发哑：“人还在吗？”

        “在是在——哎呀！您现在能不能赶紧过来？”

        “我上过来！”

        二十分钟后，鲁妍的正牌联络员柳红瑜来跟贝华容办了交接，按捺着不安情绪站到了门口。鲁妍正在跟沈平莛一起吃早饭，三两闲聊气氛还算洽，余光却瞥见了柳红瑜，心一顿，笑着招呼了她一句：“红瑜。”

        柳红瑜连忙过来：“主席，书记。”

        “这才是我的秘书，柳红瑜同志，”鲁妍跟沈平莛介绍，免得他翻旧账，“小姑娘事妥帖，很难得。”

        沈平莛看了柳红瑜一眼，嗯了一声，没置可否。

        书记这话是明明白白地给她铺路，要在平时柳红瑜心里都要感激得肝脑涂地了，但现在她记挂着贝华容那边那件事，实在是腾不出心思来。而这样焦灼的状态终究还是了端倪，鲁妍眉微蹙，问她：“小柳，出什么事了吗？”

        鲁妍向来以好脾气示人，不笑就够可怕了，柳红瑜间一哽：“对不起书记，主席面前我太紧张了……”

        鲁妍一听，虽然有些恼怒边人不给自己争气，倒也换了张笑脸：“主席来广东检查工作，是对我们的看重和爱护……”

        负责联络内外的正级秘书，虽然不是担任省委副秘书长的省委书记大秘，也不该那么失态。沈平莛读着柳红瑜的小动作，看她下意识地飞快瞄向自己，心微微一顿。

        片刻后，他扔了筷子，一声略响的筷碟相击声：“她出什么事了？”

        柳红瑜呼都停了。

        鲁妍回看了看沈平莛，又看了看柳红瑜，脸色一点点地严肃起来：“柳红瑜，把事情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