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光芒晦暗。

        警卫团入驻保障安全，急诊大厅除了病人都清了场，值班医生脚步匆匆地过来回话，都不敢抬：“目前的检查结果是右手腕开放的粉碎骨折，从CT的显示结果来看，其他地方的骨骼目前都没有什么问题。上的伤有两比较严重，失血不多，手术是局麻醉，病人的神还很不错……”

        鲁妍暗暗松了口气。

        好歹没有生命危险。

        沈平莛闭了闭眼，招手让封远英过来：“把人撤了，别扰了正常秩序。”

        “是！”

        这场手术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其间楼里没有一个人出声，只有医护脚步飞快地来来去去。等门口的灯终于熄了，封远英上来扶了沈平莛一把：“地上，您小心。”

        沈平莛推开他，准备第一个迎上病床，但宁昭同竟然是走出来的。

        看到他第一眼，宁昭同有气无力地说：“我觉得我脑区受损了。”

        她憔悴了太多，沈平莛间微哽，而旁边的医生忙：“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现在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想骂人，很脏的那种。我以前有个同学，从单杠上摔下来脑震，就一路都在骂人，”宁昭同说完，了一口气，满脸疲惫，“好累，好疼，我要休息。”

        沈平莛闻言立要上来扶她，却被她用完好的那只手推开，力气大，差点推得他撞到鲁妍怀里。

        “别碰我，难受死了，想大嘴巴子扇人，”她恹恹的，“离我远点儿，总不能扇你吧。”

        楼里一片死寂，连鲁妍都愣住了。

        还是封远英反应过来了，忙：“宁老师您先休息一下吧，不知病房在哪里？”

        “这边！您稍等，我给您找个病床推上去！”

        晚上十一点，宁昭同醒了。

        护士进来测过数值抽完血，低抱着盒子离开，而宁昭同看了边上的沈平莛和鲁妍一眼，叹了口气：“我生气了。”

        每次真受委屈她就会用这种撒的语气，似乎是想缓和气氛，又似乎是想减轻他的内疚。沈平莛坐到她病床旁边，握住她没受伤的那只手，低声：“对不起。”

        “说多少次了不喜欢听你歉，”宁昭同一脸不耐烦，“你子干净吗就坐我的病床？”

        沈平莛微微一哽：“……那我去换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