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同，”聂郁唤了她一声，嗓音有点发哑，“起得好早。”

        “你有前天的记忆？”聂郁有点惊讶，“啊，对，昨天到的。”

        “不铺张，不过一会儿有客人要来，”陈承平低洗菜，“贵客，你到时候客气点儿。”

        “昨天来的是谁？”

        贵客。

        陈承平就笑：“中午想吃什么？”

        宁昭同抬起：“聂郁。”

        “那当然，咱家二号人物，我敢忘吗？”宁昭同开玩笑，眉眼里有餍足的懒倦，“蛮有意思，居然会换来换去的。”

        聂郁看了她一会儿，准备起，刚坐起来却又被她按住：“急什么？”

        “太师为你守了五十年，”薛预泽笑，垂眸，“我还不知

        “……”

        “刚从法国回来就来见你，你说什么关系？”

        “……啊？”

        “那你看看你们几个能不能建个朋友圈，互相交一下，免得我一次次地解释。”

        “怎么还是脸那么薄，”她看起来心情特别愉悦，指腹磨了磨他的嘴，“不行还是不想？我想着咱们那么久没见了，总得拉近一下关系。”

        陈承平笑得肩膀都颤了两下：“行了，去五楼哄哄薛预泽吧，他最近看着抑郁的。”

”

        聂郁一下子耳都红了：“同同！”

        “好，再见。”

        “你想吃辣？”陈承平有点惊讶，“你以前半点儿辣都不能碰，以前，你懂我意思吧？”

        二十五岁。

        她翻坐上来，着他的下巴打量了一下，发丝垂下，铺天盖地：“还行吗，来一发？”

        聂郁愤愤地把她压到下，抬起她的，慢慢插进去：“那你也这么跟他们拉近关系？”

        于是，聂郁在瞬间就知了她的份：“……昭帝。”

        “二十五岁的你，博士要毕业之前。”

        “你以前这么叫他啊？”陈承平乐，“他现在可是咱现任国家主席了，别太放肆啊。”

        “我还是大秦现任君主呢，”宁昭同不满，“真是他啊，他跟我啥关系啊？”

        第二天聂郁睁眼，发现宁昭同已经醒了。

        她光着坐在桌子上，低翻看着一本《协和万》，光从发丝里透过，映得她像在发光一样。

        “行，保证给你安排得妥妥的！”

        “又是你？”今儿周末，苏笙和聂渡云带孩子出去玩了，陈承平如今在机关，则勉强能偷个双休，“还认识我吗？”

        宁昭同觉得他矫情：“那要是她回不来了，你就守一辈子？”

        宁昭同若有所思，点了一下。

        拉近关系——

        “都可以，”宁昭同顿了顿，“想吃辣。”

        “行，沈老鬼到了叫我一句啊。”

        是个好主意，宁昭同考虑了一下：“行。”

        “别铺张，就这么几个人。”

        她迷迷糊糊的：“再见……”

        “……不是吧，”宁昭同有点失神，“老子这么不挑的吗？”

        她轻叫了一声，面颊上浮上一丝红：“宝、贝，嫉妒是、啊、魔鬼……”

        “我坏还是、你坏？”她扶着他的肩膀，眼睛都开始迷离了，“啊、好重、啊……”

        他有点好笑：“还骂我，坏不坏。”

        宁昭同想到什么，猜测：“沈老鬼？”

        一双仿佛永远微微笑的眼睛，笑意却不达眼底，眉微抬，便是万事从容在握。

        “那是我的谥号，没有人会拿谥号叫人的，”宁昭同轻笑，踩着地毯过来，“我看了下时间，才过了一天，你昨天回来的？”

        “明白，”她笑，“但我那会儿都没辣椒，馋那么多年了，你让我尝尝。”

        “好，”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晚安，同同。”

        宁昭同是费了心哄的，但薛预泽看起来仍然不太开怀，笑容倒是一如既往让人如沐春风：“您不必这么劝我……对于太师和聂郁，他们和你都有旧，他们对宁昭同的感知是从很早就开始的，所以可以接受往后你的一切模样。但我认识的宁昭同是28岁的宁昭同，我也只能接受那个样子的宁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