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

        等招质来了，接手看护的活儿，宁昭同就拎着崔乔告了辞。

        上车先给喻蓝江打了个电话，他说在警察局守着，金已经回酒店了。宁昭同都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订的酒店，正要问，结果喻蓝江已经挂了。

        崔乔猜出个大概：“跟我回家吧。”

        “啊？”

        “我爸主买的，他们来武汉就在那边落脚，”崔乔解释了一句，“那边东西全，也清净，好好睡一觉吧。”

        宁昭同没什么意见，应了声，把车窗降下来一点：“我打个电话。”

        这电话下午就该打了，结果让她一直磨蹭，到现在才有空。十点半，应该还没休息，宁昭同默了一会儿，按下拨出键。

        “听说你在武汉，”沈平莛着的发，“出什么事了？”

        宁昭同小声说了一遍情况：“……现在招瑜在医院里躺着，那个男人当场就断气了。Togal在公安局那边看着，我刚出医院……”

        沈平莛没太听明白：“孟峡峰的人要收买崔乔的前妻，让崔乔的前妻对崔乔下手，是这个意思？”

        “是。”

        “孟峡峰为什么要对崔乔下手？又怎么跟你扯上关系的？”

        宁昭同叹气：“家里事你是一点儿都不关注啊……崔乔和小质跟我回家玩了几天，加上当年的事，孟峡峰估计误会了什么。要说招瑜也真是受了无妄之灾，也不知孟峡峰脑子怎么长的，找不着我妈就随便挑个人下手？”

        崔乔看来一眼，那边沈平莛也静了片刻。

        几个呼后，沈平莛问：“是误会吗？”

        宁昭同把问题扔回去：“你希望是误会吗？”

        沈平莛懂了，微微叹息：“那我是该找封远英的麻烦了……”

        她轻笑一声，小声：“好了，等回北京再给你歉。还有一件事，现在我不敢放他去上任，你能不能跟瞿明克说一下？”

        瞿明克。

        崔乔看着前路，睫起伏了一下。

        沈平莛脱鞋上床，拿起床的书，语调轻松到悠扬：“不说会怎么样？”

        “不说，不说……也不会怎么样，那我就只能让他辞职，把他养起来了，”宁昭同叹气，“平莛同志，你连工资卡都不上交，能不能别给家里增加负担了。”

        工资卡。

        沈平莛颔首，想了想。

        ……这东西在哪里来着。

        略觉理亏，沈平莛态度好了一点：“我让封远英找找，下次见面给你。”

        “不是吧，连工资卡都不是自己保的？”

        “没有花钱的地方。”

        “我看你都没有花钱的意识了。”

        ……

        亲稔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