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吻她的额：“重要的是，现在我们都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她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刚刚乎乎的向他诉说爱意，那些听起来刺耳的真心话虽然让他伤心，但是他很开心。

        至于陆暮笙，至于那些未了的恩怨，至于未来可能的风雨――

        陆暮寒的手臂收紧，将她完全包裹在怀里。

        原来爱和算计可以共存。

        因为爱，本就是最坚固的盔甲，也是最柔的肋。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脏抽疼，一想到自己爱阮明霁爱的不纯粹，陆暮寒就觉得自己是个卑鄙小人。

        刚刚陆暮寒的一番话，也让她觉得，原来她不必为自己的复杂感到羞愧。

        “不是现在。”阮明霁说，“是之前，在意大利的时候，在你不在我边的时候，在那些我觉得自己很孤单的时候……我很想你。”

        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他们都会携手走过。

        他很高兴，也觉得自己在美国和英国往返的那些日子没有白费，他数十年的爱意在此刻完整的被释放出来。

        陆暮寒看着她的睡颜，在她上落下一个轻吻。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而且我很想爱你。不是因为我需要你，不是因为你对我有用，就只是……我想爱你。”

好自己，我嘛就专心的当我的导演，反正我老婆有钱，其实我也很自私，因为我也想用这场婚姻换取自由。”

        “那就爱吧。”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也爱你，阮明霁。只爱你。”

        “睡吧，我的爱人。”他轻声说。

        “老公，”她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窝，“我很想你。”

        其实陆暮寒说的也没什么不对的，但是一想到陆暮寒也是带着算计她就有些难受，那现在呢，现在他们真的爱彼此了吗？

        陆暮寒的眼角闪着泪光，结婚好久了，再过一个季度就是结婚一周年了。

        他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眼里的痛稍稍隐去，他继续说：“所以你看，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在感情里掺杂利益，在利益里寻找感情。这没什么不对，更何况是我一直想要的更多。”

        纯粹地相爱，纯粹地拥有，纯粹地相信――

        原来真实的感情，就是接纳彼此的全――包括那些不那么光明磊落的分。

        他们依然会有算计，依然会有权衡，依然会为了保护自己和所爱的人而不择手段。

        而在这个被氛围灯温柔笼罩的房间里，两颗曾经各自为营的心，终于毫无保留地贴在了一起。

        阮明霁在陆暮寒怀里睡着了，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阮明霁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而新的一天，总会带来新的希望。

        等明天再说吧。

        窗外，京港的夜晚依然繁华。

        今夜，他们只有彼此。

        坦诚的第一步是信任，月光越来越亮，甚至能照亮整座城市，云雾散开，陆暮寒拢了拢阮明霁的发，“我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霓虹闪烁，车如织，无数故事在这座城市里发生、结束、或刚刚开始。

        但至少在这一刻，在醉意和爱意交织的深夜里，他们是纯粹的。

        “我不就在这儿吗？”他轻笑。

        她的心里或许仍有芥，也有不愿让人碰的伤痛，但是此刻她依旧敞开自己的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