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枪，蹲下，撕掉了沈宜婉嘴上的胶带。

        那就是在意大利那次之前纠缠的日子，她几乎没放过他休息的时间，反正她姿曼妙的，床上媚又大胆，甚至有几次，他都没带套……

        “陆暮笙，我们终于见面了。”

        沈宜婉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他微微用力，枪口抵得沈宜婉的偏了一下。

        “阮逐风？”陆暮笙猜出来了，虽然他没见过阮逐风，但是阮家兄妹眉眼非常得相似，“阮明霁的二哥。”

        阮逐风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淡淡地说：“怎么了，你未婚妻怀孕没告诉你，还是你这个未婚夫本就不在乎呢？”

        陆暮笙的表情很彩。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平静得可怕，却又暗汹涌。

        阮逐风看着陆暮笙，也笑了，那笑容里有种病态的兴味：“看到了吧，沈小姐？这就是你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他谁也不爱，只爱他自己。”

        四个月......

        她抬起，看向陆暮笙，眼神里满是对怀孕这件事的无知。

        沈宜婉也愣住了。

        他低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起枪口，抵在了她的太阳上。

        沈宜婉大口气，然后抬起，看向陆暮笙。

        先是震惊，然后是怀疑，最后变成一种复杂的、近乎嘲讽的表情。

        他的目光落在沈宜婉的小腹上。她穿着宽松的羊绒衫，形依然纤细，完全看不出怀孕的迹象。

        “放开她？”阮逐风挑眉，“可以啊。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这时，从厂房的二楼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事？”

        “难为陆大少还记得我。”阮逐风走到空地中央，在沈宜婉边停下。

        陆暮笙抬起。

        二楼的栏杆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沈宜婉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得使不上力。她的羊绒衫上沾满了灰尘，手腕被绳子勒得通红。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沿着生锈的铁楼梯，一步步走下来。

        他往前走了一步，完全不顾指着他的枪口：“你杀啊。杀了她，一尸两命，正好省得我理。”

        “婉婉？”

        孩子？

        这话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就好像他现在想扔掉一件旧衣服一样。

        倒不是她演技湛，而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了，孩子不能没了，她现在更害怕的是陆暮笙本不想留下她的命，也不想要这个孩子。

        “你是谁？”陆暮笙问。

        陆暮笙哪里能想到那么多，最近太忙了，都没什么机会碰沈宜婉，沈宜婉也总是找理由推脱。

        沈宜婉的眼睛瞬间睁大，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笃定的平静，她不应该对陆暮笙有任何的幻想的，他一直都是一个冷漠的人。

        “从今天起，离我妹妹远点。”阮逐风说，声音很平静，但是本眉眼给陆暮笙选的机会，“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对她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有任何不该有的举动……”

穿着米白色的羊绒衫和浅灰色长，发凌乱，嘴上贴着胶带，眼睛瞪得很大，里面满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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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嗤笑一声：“阮逐风，你以为用一个女人就能威胁我？”

        他背光而立，看不清脸，但形，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随意地垂着。

        陆暮笙愣住了。

        “……我就杀了你的未婚妻，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月光渐渐照亮他的脸――苍白的肤色，深邃的眼窝，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

        是沈宜婉。

        沈宜婉浑一颤，眼泪瞬间涌出来，但因为嘴被胶带封着，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

        他怎么这么蠢，就想不到查一下沈宜婉的异常呢？

        陆暮笙的瞳孔骤然收缩，看向沈宜婉得眼神有一瞬间得惊恐。

        “你要干什么？”陆暮笙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