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潜机还埋在他里面，摸了摸对方汗淋淋泛着红晕的侧脸，又说：“你若骂我是淫贼，那我倒是认的。可你说我是无赖，我却是不解了。也不知我平日究竟是如何地不要脸，才让一向公正无私的院监都要如此说我。”语气竟是有些委屈。

        子夜文殊无言以对。

        这人怎能这般会强词夺理，无理取闹？

        难果真是千渠水土有异？

        而对方着他复杂目光，语气却又是突然一转，忽问：“院律如何？”

        子夜文殊稍怔。

        宋潜机循循善诱：“方才刚讲与你的，‘无凭不议人’，对吧？作为司掌院律的院监，你当面无凭无据非议我，还被我逮住，知法犯法，又是罪加一等。”他笑起来，“你说，现下我当如何罚你？”

        子夜文殊：“强词夺理。”

        宋潜机于是笑笑，长臂一伸，却是去拿了旁边被冷落半天的玉势来，又从自己肩膀扒拉下对方一条胳膊，将玉势强进他手中。

        “我也不为难你。”宋潜机说，“先前每次这档事，你都只用直尸一样躺着，还总要婆婆妈妈，这‘不妥’，那‘失当’的。不如这次就换你来使这物，我们一起，好吗？”

        闻言，子夜文殊偏看了手中那雕细琢的玉势许久，才忽而问，“为何非行如此放恣自贱之事？”

        “本非恶行，哪来自贱。”宋潜机跪伏在他上，翘着屁，懒洋洋眯起眼，足像只没骨的大猫，“书圣难连‘食色也’四字都未教过你们？若非你着实不善此，我是上是下又有何区别，本质皆是图一乐罢了。”

        他自顾自往玉势上涂着香膏。见子夜文殊不动，他便捉了对方的手，引着对方环过他腰，将玉势抵在自己干涩的口。

        “再说，躺着享受有什么不好。你不也次次都皱着眉说不行，结果最后哪次又没有……”宋潜机顿了一下，忽作讶然，“难不成你青崖院监，便是那传闻里就喜欢作践折磨自己的变态？”

        子夜文殊握着那上好白玉制的男势，感到对方掌心温热，覆在他手上，两相对比，只觉玉势更加冰寒。方要出声阻拦，可不想对方突然发力，按着他手，向前一送，却是就这样直直将玉势进了自己中。

        “嘶——”宋潜机倒一口凉气。纵使早已有了准备，但巨物骤然入，白玉又严冷彻骨，就象是挟着凛凛寒意的刀鞘般插进甬，自然还是撑得后庭胀痛难耐，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子夜文殊被他挡住，看不到他后状况，只觉他子发抖，就连埋在自己内的也似是忽地萎靡不少，当即便又惊又怕，立时就要去把那玉势出来。可对方却牢牢攥着他手，甚至把着他的手，悠然控玉势又在里搅了几下，同时竟还不忘发出喟叹:“这死物倒也比那冷冰冰的青崖院监技术好多了。”

        他这般说着，子夜文殊却是感到对方下阳物突然又胀大不少，变得灼热长，存在感强烈，正抵在他那一点上，甚至得他也忍不住轻颤起来。

        后面了东西，这厮竟是更兴奋了。

        青崖院监瞪着他，神色犹是惊怒未定。

        宋潜机与他十指交缠在一起，按着那玉势，就同在宋院哄孟河泽纪辰似的哄他:“不如我将你神识附在这上，再不强压你手了。你想怎样对我，就怎样对我，如何？”

        他下有一下没一下地着对方，手上却同对方一起握着玉势，也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自己后抽插。似乎直要得两人内化掉的香膏淫水堵都堵不住，出来，混在一起，淌得满床都是，方才罢休。

        “青崖院监，子夜文殊，这次换你来控它，好不好，就像你挥下雪刃刀一样。”

        宋潜机的声音又低又轻，就在子夜文殊耳旁，热的吐息洒在他侧颈，得子夜文殊彷佛全都烧了起来。

        莫名其妙，不可理喻。